的股間漸漸涼了下來,餘安明側耳貼在父親的胸口上,聽他的心跳聲,一邊也流出眼淚。
門把手被擰動,醫生走了進來,說:“今天可以拆腿上的石膏了……”
話沒說完,眼前這一幕叫他停住動作。
餘安明懨懨地抬起眼,向醫生看去。
即便是被撞見父子相姦,他的眼神中沒有半點驚恐或者無措,也沒有羞恥的意味,只是慵懶地看著他,生機和感情一起喪失掉了。他已經什麼都不在乎。
醫生想這個孩子就快要瘋掉了。如果餘山死掉,他也會跟著去死,如果餘山就這樣昏迷下去,變成植物人,那這個孩子早晚都會瘋掉。
醫生退出病房,帶上了門。
餘安明又躺了一會兒,起來收拾。他又開啟窗戶通通風,剛剛那場性事的痕跡一點都沒有留下。
一個小時候後餘安明主動去找醫生,醫生帶著護士來敲掉餘山右腿上的石膏。
餘山右小腿骨折,但是恢復得很好,醫生教餘安明為他的腿和腳按摩抻拉,又提議道:“我建議還是找一個專業的護工來做這些。”
見餘安明無動於衷,他又說:“餘先生的身體機能恢復得很好,現在就差恢復意識。他隨時都可能醒來。”
餘安明的眼睛亮了起來。希望被重新喚起,他人也清醒了一些,留住了醫生,說:“醫生,等我爸醒來,您看到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和他說?”
醫生更加篤定兩人之前不是那種關係,餘安明所做的是一廂情願的強姦行為。
“不是說,勃起,射精,還有身體的接觸可以幫助復甦嗎,我想試試……”
“小余。”醫生說:“那些說法都沒有得到證實。你們是父子。”
“父子又怎麼樣?”餘安明笑了。
“如果有人說把我的血都輸給他可以幫助他醒來,那我都給他。如果我的命能換他醒來,那我現在就可以去死。”
“小余,你爸不想看到你這樣。”
“他不是都看不到嗎?他也管不了我了。”
醫生嘆了口氣。他一個外人,也沒什麼資格多說。只盼著餘山趕緊醒來,不然哪天這個瘋孩子真的可能從他們樓上一頭跳下去。
醫生走了,餘安明去鎖上門,按醫生教的給餘山拉筋按腳。
昏迷太久,餘山身上的肌肉已經開始有些鬆弛了,餘安明又扛著他的身體做了一些活動運動,而後將他搬上輪椅,蓋好毛毯,推到窗前。
“爸,您看,下雪了。”
五
次日清晨,餘安明恍恍惚惚醒來,感覺到有人在撫摸他的頭。他咂咂嘴,往父親懷裡靠靠,忽然驚醒,坐起來一看,餘山正微笑著望著他。
餘安明抓緊父親的手,喊了聲:“爸!”又哭又笑,而後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光著腳跑去叫醫生。
值班醫生帶著兩名護士很快前來,替餘山做了些基本的檢查,問了他一些話,餘山皆可以清晰應答。主治醫生上班之後又帶他做了一套詳細的檢查,對餘安明說:“恭喜你。”餘山身體沒有大礙,再留院觀察一個禮拜就可以出院了。
折騰了一天,晚上父子兩人終於可以獨處。
餘山行動還有些不穩,也一直靠在床上休息恢復。他問:“沒想到一睡這麼久。公司怎麼樣了?”
“公司裡現在是張叔在主持大局,沒什麼大變化,我跟張叔說了您醒了,但他現在太忙分不出身來,等明天這些裝置去了,您親自打個電話去吧。”
“好。你這些日子都沒去上學嗎?”
“我去辦休學了,不過班導說這學期都過大半了,不用休學,就當請假了。”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沒什麼,爸。”餘安明有些不好意思,笑著應他。
餘山側過頭來看著他,說:“今天你也累了,早點睡吧。”
“嗯。”
餘安明扶著父親躺好,自己從床底下抽出一套被褥來,鋪到旁邊地上。餘山問他:“睡地上涼不涼?床也挺大的,你上來跟我一起睡吧。”
餘安明想了想,今早父親醒來的時候,他就和他睡在一張床上,現在再拒絕同床有些生硬,於是收起被褥,又鑽到了父親一個被窩裡。
餘安明關了燈躺好,背對著父親,一動都不敢動。他開始一直緊張著,怕因近距離接觸而動情,被發現什麼端倪。而後恍然間他突然想起父親醒了這個事實,忍不住地咧開嘴來,無聲地笑,直至整張臉都發僵。
很快的,餘山的呼吸綿長安穩起來。
餘安明有些擔憂,支起身子看著他,過了不會兒輕輕地搖他,餘山“恩”了一聲,伸出手來摸了摸餘安明的頭。餘安明躺回去,沒過多久又將父親搖醒。餘山知道他的擔憂,也不責備他,索性將他摟到懷裡。
這下餘安明徹底動彈不得,僵著身子貼著父親躺了一晚。早晨天還未亮,聽到門外開始有走動的聲音,餘安明連忙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自己去洗漱,買了早飯,聽到聲音餘山已經醒來。
餘山睜開眼,看著餘安明笑了笑。餘安明只覺得胸中被填得滿滿當當,溫熱的陽光就要滿溢位來,整個人都從內開始爆炸。
他兩步走上前,大張開嘴,又緩緩合上,終於恢復如常,笑著說:“您醒了。”
又過了幾天,餘山出院,去了趟公司安排一下事務,接著就回家休養。餘安明還是沒回去上學,說是再看護他一陣,怕有什麼突發事故。
餘山坐著輪椅被推回家,回家就進了健身房,運動恢復一下身體。
餘安明非常擔憂,但也沒有反對,只是跟著看著。
餘山出了一身汗,從器材上下來的時候忘記了腿傷,一個踉蹌,餘安明趕忙上前扶住。
餘山依在兒子身上,勾著他的肩膀說:“又瘦了。”
餘安明不敢抬頭,扶著餘山到客廳沙發坐下,低頭跑著去洗了個毛巾,拿來給父親。餘山拿毛巾擦擦汗,隨手扔到茶几上,剛要與餘安明說話,就見他撿了毛巾,又跑走了。
睡前餘山洗澡,餘安明也執意要幫忙。他好好地穿著衣服,沒多久也被水打溼了。餘山索性拉他到噴灑下,將身體一半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吹著口哨擦洗身體。
餘安明發起抖來,且越抖越厲害,根本無法控制。餘山問他:“怎麼了,你冷?脫了衣服一起洗吧。”
餘安明搖搖頭說:“沒事,不用。”咬牙堅持忍耐了下來。
將父親安置好,餘安明自己去洗了個澡,出來聽到門鈴響,一個女人站在門口。餘安明認得她,是他爸的情人之一。
他問:“你來幹什麼?”
女人笑道:“餘先生打電話叫我來的啊。”她越過餘安明走進來,直接進到餘山的臥室了。
門關上不久,裡面就傳來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