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修靜那邊沒回。

陸離道：“你說不出口，而且你不但說不出口，就算我們沒有面對面只是打字交流，你都打不出這幾個字。這事實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你的內心深處並不贊同你愛我這件事。”

陸修靜道：“你真的這麼認為？”

陸離道：“你不可能會愛上我，咱們倆除了當親人的那幾年，後來根本就沒有相處過多久。你就是鬼迷了心竅，因為雲天澗的意外而產生了錯覺。既然錯覺只是錯覺，以後總有一天會消散的。”

陸修靜的頭像旁出現了一個寫字的動圖。

陸離盯著手機，等待他的回話。

這時候周圍所有的聲音似乎都變得很遠。

一下子變得很遠，一下子又變得很近。

但是他的全副心神卻都在那個寫字的動圖上，就好像一個膽戰心驚的賊等待著另一隻落下的靴子。

“你就沒有想過，我說不出口，打不出來，是因為別的原因？”

陸離略微茫然地睜大了眼睛，不太明白他花了這麼久的時間，給出的不是答案也不是反駁，竟然還是一個問句。

“什麼別的原因，難不成你手機壞了？”

“陸離，說不出口，不代表不存在，你懂嗎？”

陸離原本打字的手指頓了一頓，把打在框框的裡的字都給刪掉了。

他盯著陸修靜的這行字，既彷彿不敢置信又似乎只是在出神。

“你的意思是你愛我嗎？”沒幾秒陸離又補充道，“愛情的愛。”

陸修靜那邊出現了寫字的動圖，然後又消失了，又出現了，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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