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普通貴女。晨音心裡越發警惕,恭親王夫婦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格格,我還要在這裡迎其他來客,就讓丫鬟先領你去花廳。”恭親王福晉說著,招了身邊的丫鬟過來帶路。“好。”晨音狀似不在意的點頭,敏銳捕捉到恭親王福晉眼角流露出的滿意。“對了福晉,能不能冒昧問一句,您府上的洛陽錦是從哪裡尋來的,我額娘也十分喜愛此花。”“是王爺派人從江南蒐羅來的,具體什麼地方我也不清楚,格格若是感興趣,我派人去前院問問王爺,你先隨丫鬟進去稍坐。”“不用麻煩了。”晨音指著從二門外走來的幾位年輕姑娘,“那幾位妹妹我都認識,我同她們一塊兒進去吧。”晨音在京城住了幾年,結交了不少閨秀,幾人說笑著往花廳走去。恭親王福晉身邊的嬤嬤直皺眉頭,“福晉,這人沒引過去,王爺怪罪下來該如何是好?”“哼,天大的福氣她自己不要的,與我何干!”話是這樣說,可恭親王福晉還是致力於把晨音單獨引出去,各種小花招層出不窮,晨音習慣應對宮中那些深沉手段,猛地遇上這樣簡單粗暴的對手,頗有點防不勝防的感覺。一時不察,還真被丫鬟“無意”撒了“一點”茶水在手帕上。沒錯,真的是“一點”,大概就兩滴。偏偏恭親王福晉叫得像她被燙傷了一樣,一疊聲的叫人送她去廂房上藥。晨音琢磨著,她若是再不順恭親王福晉的心意,恭親王福晉八成要親自上場拿水潑她了。反正在場閨秀都知道她的去向,不像方才進門時就她與秀珠兩人,晨音心裡有了底,順和的跟著丫鬟離開。路上,秀珠不停拉晨音,“格格你看那邊好像有個男子過來,咱們還是避避嫌,別往前走了。”丫鬟趕緊解釋,“格格不必擔心,廂房在東邊,咱們在前面轉個彎,遇不上的。”晨音無所謂的點頭,“你帶路吧。”恭親王花了重心思引她過來,她怎麼也得去看看到底唱哪出不是。丫鬟加快腳步,趕在那男子之前帶晨音主僕轉道,卻還是被人叫住。“前面可是晨音格格?”這聲音,有幾分熟悉。晨音下意識回過頭,訝然一瞬,“裕親王?”無外乎秀珠方才沒認出福全,晨音乍一看,也沒把眼前這個面色黝黑,身材健碩,表情冷硬的青年與儒雅細緻的福全聯絡起來。“正是,格格怎麼會在此處?”福全不錯眼的看著她的臉,慢慢與記憶中的小姑娘重合起來,鼻尖氣息悄然停了一瞬。沒想到今日來常寧府上兄弟相聚,竟能遇見她。那丫鬟見晨音與福全說上話,一溜煙兒的往前跑了。晨音哭笑不得,這做賊心虛也表現得太明顯了些,恭親王府一家都是奇人啊。“格格遇到了麻煩?”福全外表變化巨大,但說話的語氣依舊溫溫和和。“沒有,一點意外罷了。倒是王爺,兩三年未見,你怎麼……我險些沒把你認出來。”福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這幾年我常駐軍中,一來二往,便成這幅模樣了。”略頓一下,覷著晨音,小心翼翼的問“沒嚇著你吧?”福全現在的模樣,簡直像只威風凜凜的大黑熊,但行為動作卻與外貌恰恰相反,有種說不出的憨實,晨音被他逗笑了,“我又不是紙糊的,怎麼會被嚇著。”她容貌太盛,笑起來的模樣譬如牡丹爭春,明媚鮮豔。福全只看了一眼,忙轉開視線,虛咳一聲,“那就好。”晨音總覺得他的態度有些奇怪,沒有答話,只笑著點點頭。福全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低聲問,“……懷璧最近怎麼樣?”“挺好的,整日精神抖擻的與小草鬥嘴,每次它贏了就會唱歌,逗得我院子每日歡聲笑語不斷。”懷璧是當年在裕親王府院子裡,故意往晨音幾人身上搗亂的牡丹鸚鵡。與小草一個品種,會說許多話,性子聒噪,比小草通人性多了。前年晨音生辰時,福全特地託道橫轉送給晨音的。“是嗎。”福全略垂下眼瞼,遮住眼底的晦暗,“那就好。”“王爺放心,我府上有名會養鳥的丫鬟,它把懷璧照顧得很好。”福全“唔”了一聲,欲言又止。秀珠突然開口提醒,“格格,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晨音是因為‘意外’出來的,若是耽擱太久,確實影響不好,遂對福全行禮告退,“王爺,我先告退了。”晨音轉身後,秀珠悄悄扭頭覷了福全一眼,心裡慌得厲害。福晉當時只交代她千萬別把懷璧磕磕絆絆背的那首詩告訴格格,沒告訴她若有朝一日裕親王親口追問起來,又該如何應對。“秀珠?秀珠你怎麼心不在焉的?”秀珠勉強一笑,“格格,怎麼了?”“方才那丫鬟走得太快,你還認得回去的路嗎?”恭親王府地方大,修整得也精巧,路七彎八繞的,晨音越看越覺得眼前的景色陌生荒蕪,八成是她們走錯了。秀珠迷茫的搖頭,她現在整個腦子都是福全的事,“格格稍等,奴才去找個人問路。”晨音今天穿的新鞋,不知是不是裡面縫線沒順好,有些磨腳,索性找了塊石頭坐下等秀珠回來。當一雙柔軟的小手悄無聲息從背後纏上來時,晨音驚得脊背一僵。“抓住你了。”孩子嬉笑著把頭從晨音肩膀後面伸出,晨音下意識偏頭,對上一張嫩呼呼的臉。孩子眨巴著眼睛與她對視片刻,不好意思的撒開手,笑嘻嘻的往後躲,“啊,我認錯人啦,不過真有有點像啦。”晨音猛地站起身,“你是……”“保成。”話音未落,皇帝從假山後鑽了出來,這幾年發生太多的事前壓在他肩頭,把他磨礪得沉穩威嚴許多。見到晨音,皇帝劍眉略往上斜挑,有些意外,“方才還看你還在那邊與二哥說話,怎麼跑這兒來了?”“參見皇上。”“免了。”皇帝明顯只是順口一問,並不在意晨音的回答。自顧自的低頭教訓保成,“下次你再敢打著與宮女捉迷藏的藉口四處亂跑,以後出宮就不帶你了。”保成並不怕他,反而笑眯眯摟住他的大腿撒嬌,“皇阿瑪。”看得出來,皇帝平日對元后留下的幼子十分疼愛,所以孩子才一點都不怕他。皇帝裝出來的怒意土崩瓦解,牽起他的手往回走,邁出兩步又停住,回頭對晨音道,“二哥的福晉才去了兩月不足,若選秀後便下旨給二哥與你賜婚,外面的人嘴上不說,心裡難免有齷蹉,所以你得等些日子。”賜婚?她與福全,這都什麼和什麼?晨音太過震撼,面上的表情沒繃住。皇帝見她臉色古怪,以為她不願意等,又道,“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先進王府去做側福晉,以後朕再下旨把你扶正。”“皇上,奴才能問一句,您為何要突然給裕親王與奴才賜婚嗎?”“自然是因為二哥心悅你,若不是因為你,他這幾年怎會一直待在軍中。況且,京中多少閨秀想進裕親王府的門,怎麼,你還不願去?”皇帝這一句話裡,透露的資訊太多,把晨音的思緒炸得紛飛破碎。愣了片刻,挑了最緊要的事情回道,“是,奴才不願意嫁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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