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也要裝作不認識,知道嗎?”晨音最近沒聽道橫提起那姑娘,並不知兩人關係究竟如何。不過,今日能來王府的姑娘,身份想必低不到那裡去,沒得白白露出口風,給雙方增添麻煩。秀珠訕訕應是,可眼睛還是溜溜的往那群姑娘消失的方向瞟。畢竟年齡還小,好奇心重。晨音好笑的拉了她,往反方向走去,“那邊似乎有鳥叫聲,我們過去瞧瞧。”晨音本是隨口胡謅的,沒想到繞過假山,還真的看見樹枝上立著七八隻鳥雀並一隻……腳上套著環的牡丹鸚鵡。見晨音主僕走近,鳥雀們受驚之餘,紛紛拍起翅膀逃走,唯獨牡丹鸚鵡停在原地,縮緊爪子,綠豆小眼滿是警惕,張口就喊,“非禮啊,非禮啊!”“…...”“噗呲……”秀珠笑得打跌,指著鸚鵡正想說什麼,突地從假山後竄出一道瘦削的人影,把主僕兩嚇了一大跳。待看清來人秀氣的長相,秀珠不可置信的問道,“喜樂公公,您怎麼在這裡?”喜樂顯然也意外會在此處碰見晨音主僕,解釋道,“這隻鸚鵡是王爺最喜歡的,脾氣大得很。今日府中事忙,餵養它的人沒留神,竟讓它跑了出來,奴才等怕它惹禍,正尋它呢。”喜樂說著,伸手去抓鸚鵡。那鸚鵡看穿了喜樂意圖,拍著翅膀躲開,卻又不飛走,而是圍著三人頭上打轉,不時用爪子搗亂,故意戲弄一般,嘴裡還不忘大聲尖叫“壞人,非禮啊!”偏巧它靈活得很,三人一齊上都逮不住它。“好像有人過來了。”晨音蹙眉,隨意掃了眼三人的衣著形容,臉色沉了下來。若是被人看見他們這幅模樣,再結合鸚鵡方才亂喊的話,誰也保不準會傳出什麼捕風捉影的流言來。喜樂畢竟是宮裡出來的人,眉頭一緊,立馬領會到了晨音話裡的深意,“兩位請見諒!”只見他飛快脫下外袍,對著秀珠劈頭蓋臉蒙過去。兩聲悶哼從袍子裡傳出,晨音趕緊過去,隔著袍子確定了鸚鵡的位置,把鸚鵡捉住。喜樂這才鬆開手,放秀珠出來。耳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喜樂顧不上說一句“得罪”,接過鸚鵡摟在懷裡,示意晨音主僕隨他走。從假山內部小徑穿過,眼前豁然開朗。“前面是王爺的住處松濤苑,奴才不方便帶格格去院內整理儀容。那邊有幾個涼凳能坐人,只能委屈格格將就一二了。”到了自己的地盤,喜樂神色輕鬆不少,“好在此處僻靜,常年無人來往,格格大可放心。”喜樂周到的安置好晨音主僕,又給兩人道了歉,這才抱著鸚鵡跑自小門跑進院內。秀珠以指代梳替晨音撫順發髻,腦子似也轉過彎來了,餘驚未消道,“幸好我們跑得快,沒讓那些人看到。”晨音“唔”了一聲,還不算太笨,“我自己來吧,你也收拾下自己,我們得儘快趕回去。”免得被人發現她們‘失蹤’,鬧出新的亂子來。主僕兩收拾好,喜樂也剛好出來,娃娃臉上寫滿謹慎,“我領格格從另一條路過去。”“等等。”這聲音既不是晨音的,也不是秀珠的。三人同時回頭,望向聲音的主人——不知何時出現的壽星公福全。只見他穿著一身暗紅色袍子,越發襯得他眉目清朗,面如冠玉。“你們為何在此處?” 福全脾性和煦,平日與宗室們處得極好,宴席之上沒少被灌酒,實在挨不住了,才找了個尿遁的藉口溜出來。剛踏進松濤苑,便瞧見喜樂著急忙慌往後門跑,一時頭腦發矇,迷迷糊糊跟了過來。喜樂趕緊解釋了一番剛才的鬧劇,又道,“奴才正要送格格回去。”福全劍眉微蹙,走近,晨音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濃重的酒味,“咳……秀珠裙子髒成這樣,根本沒收拾乾淨,怎麼回去?”被點名的秀珠忙四下檢視,“髒了嗎?”喜樂也一臉茫然的往她身上瞅。只有晨音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半步,瞥見秀珠藍裙上面染了一大塊暗紅。這缺心眼的姑娘!秀珠反應過來後,一張臉漲紅得跟番茄似的,腳步凌亂的跟喜樂去收拾了。福全本想邀晨音去院內等候,晨音婉拒。福全踉蹌兩步,面色微醺,索性撩起袍子落座於石凳,並示意晨音坐在對面。“你今日能來,還真出乎我的意料。你二哥那倔牛性子,一般人可勸不動。”言語裡,很有幾分哂然。酒後的他,溫和謹慎裡多出了些許疏闊,言語比之平時更顯爽直。晨音自然也放鬆幾分,淺笑道,“王爺壽辰,晨音理當前來道賀。而且我二哥他屬貓不屬牛,只要順毛捋,保準不炸毛。”福全聞言,喉嚨裡卡著幾聲微不可聞的輕笑,莞爾道,“道賀?那怎麼不見賀禮?”晨音攤手,“賀禮自然是交給王府的管家了,那麼多東西總不能親自捧到王爺手裡吧。”“既是送給我的禮物,我沒親手接到,那證明你心意未到,自是不作數的。” 福全學著晨音的樣子攤手,笑得有幾分狡猾。然後把雙手隨意擱在石桌上,嘴裡輕聲嘟囔道,“真涼快。”又追問道,“你送我什麼?”晨音啞然,看來福全的言行舉止,八成是酒意上頭了。舍了王爺自稱不說,還無甚形象的耍起賴來,與平時反常甚大。不能和醉鬼講道理,晨音無奈的嘆了口氣,對上福全略顯迷濛的眼,溫聲問,“王爺想要什麼賀禮?”福全答得很快,“都可以。”沒有要求才是最大的要求,晨音正想讓他說具體點,便聽他補充道,“但是你得親自交到我手上。”語氣裡,有說不出的認真,以及……渴望,晨音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還有,我不會要你的荷包香囊或手帕,會汙了你的閨譽。”“……”這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你快些,喜樂要過來了。”福全雙手來回移動汲取石桌上的涼意,孩子氣十足,嘴裡還不忘催晨音。“.…..王爺,我身上除了香囊帕子與首飾,什麼都沒有。”“哦。”福全面露失望,慢吞吞的把手收了回去,擺在膝蓋上放好,端正坐著。那模樣神情,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看得晨音好笑之餘,莫名有些心酸。皇家長大的孩子,總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執著。平日越是風光無限,可能他所求越是平凡純粹。就如眼前醉酒的福全,今日他可能收到一庫房奇珍異寶,但那些都是送給裕親王的,而不是送給福全這個人的。高處不勝寒,他心底隱秘的渴求,只能藉著酒意宣洩出來。晨音想了想,把脖間用紅繩掛著的玉佩掏了出來。福全一直有留心她的舉動,忙搖頭阻止,“不行,我不能要,這是私相授受。”晨音嗅著他身上濃重的酒氣,無奈的笑開,她還是第一次遇見福全這種把規矩刻在骨子裡的人。迅速把玉佩取下,塞回袖子裡。手裡握著那根紅繩朝路邊跑去,背對著福全蹲下。片刻後,她跑了回來,手心攤開,裡面躺著五塊大小形狀不一的小石頭,“你喜歡那個?”福全愣了一瞬,迎著晨音晶亮有神的雙眸,慎重的把手伸出來,挑選了一塊幾乎全黑的三角形石塊,緊緊攥在手心。晨音順手把剩餘四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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