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著捉貓玩,擾亂清淨。太后便讓臣妾與幾位妹妹帶著承慶出來玩,不曾想竟在這裡遇見了娘娘與承祜,正好讓他們兄弟兩一起處處。”眾人隨意找了個亭子,把兩位小阿哥放下。承慶比承祜小几個月,但看著個頭倒是差不離。兩個小人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也不知在說什麼,那隻白貓也跟著在旁邊撲騰。大人們則在旁邊不鹹不淡的閒談,晨音是皇后特召入宮的,妃子們也給幾分面子,溫和的問她在京中是否習慣。氣氛洽然,李貴人突兀的插進一句。“格格與我等在盛京也算舊識了,今日難得入宮一趟,可要去看看納喇氏貴人。說來可憐,自打從盛京回宮起,納喇氏貴人還沒見過外面的太陽呢。不過,更可憐的還是王佳氏妹妹,被她害得糟了蝙蝠襲擊,恨不能整日泡在浴桶裡,連御駕招幸都去不了。”李貴人這話,就差沒明著嘲諷納喇氏被禁足了,而且還與王佳氏有關。回宮後……憑這敏感時間,晨音幾乎一下子猜出了納喇氏被禁足的緣由。在盛京佐領府時,心懷不軌之人藉著後宮妃嬪的手挑起事端。因這算皇帝的家務事,在皇后的默許下,查證之時,她特地避開了,並未刻意深究是誰受了利用。如今想來,當時帝后為了顏面不追究,不代表迴鑾之後也不追究。納喇氏禁足,難怪承慶會被送去太后宮中。晨音下意識看了眼雙手摟貓的承慶,她模糊記得,這孩子去得比承祜還早。但他如今被挪去了太后宮中,想必結局會不一樣。晨音不喜納喇氏是真,但對這般幼小的孩子,卻生不出敵意。李貴人的話題明顯不合時宜,有故意刁難晨音的嫌疑。好在皇后護著晨音,三言兩語把她擋了回去。再說了會兒話,日頭上來了,皇后擔心曬著孩子,便帶著晨音與承祜先行回了坤寧宮。承祜被嬤嬤抱下去喂小食,皇后則與晨音說話,不知怎麼說起了承慶喜貓,“那孩子,幾乎與白貓同吃同睡,好在白貓溫馴不傷人。承祜也想養一隻呢,我已讓人去尋了。”“娘娘,這貓再通人性,也是畜生,若是那日受了刺激發了狂,後果不堪設想。晨音在盛京時曾聽人說,有戶人家的獵犬,把主人給吃了……”晨音故意誇大其詞,其實那獵犬隻是咬傷了主人。之後那主人不知怎麼回事,怕水怕光,還愛咬人,整日癲狂,沒多久便死了。“果真?”皇后面露震驚,她十一歲便入宮了,小小年紀學著平衡宮闈,鮮少聽聞宮外面的事,“既然如此,那這貓不養也罷。承慶那邊,也得派人去叮囑一二。”“娘娘說的是,阿哥們年幼,還是得多注重些。”皇后莞爾一笑,“阿哥們年幼,你自己也年長不到那裡去。小小年紀,整日操那麼多心做什麼。這宮裡嬤嬤宮女幾十人,難道還伺候不好一個小孩子,放心吧!”晨音心頭無奈,聽皇后這爽直的語氣,她便知道自己勸不動了。想想也是,皇后雖入宮六七年了,但她歷來受皇帝與太皇太后看重,且後宮中那些妃嬪全是庶妃,與她身份天差地別。就算妃嬪們不服氣她,也不敢明著找她不自在。最重要的是,前幾年宮中沒有孩子降生,妃嬪們間小把戲也只是爭寵而已,血腥不到那裡去。皇后就算知曉,也不會太在意。可如今不一樣了,後宮誕下子嗣,便意味著江山開始傳承。妃嬪的爭鬥,早在馬佳氏產下大阿哥承瑞時變了質。所以,承瑞小小年紀,成了活靶子,用命祭旗。什麼生而羸弱,不過一張藏謊的皮罷了。沒了承瑞,眼下最冒頭的便是皇后所出的嫡長子承祜。但皇后脾性率真爽直,又沒見過真正的髒汙事,顯然沒想這麼多。用午膳時,晨音不死心的旁敲側擊提醒了幾句,反倒是引得皇后笑意不停,嗔她瞎操心。下午離開前,承祜拉著晨音的手耍賴不讓走,皇后正哄他。驀然聽宮女前來傳信,翊坤宮娘娘咳血了。皇后柳眉一豎,頗有幾分威嚴,“咳血?竟這般嚴重了,前幾日太醫不是說好些了嗎?”“說是哪位主子今晨出去吹了風。”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回事的小宮女身上,無人察覺到晨音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翊坤宮娘娘,名鈕鈷祿.青梧,出生弘毅攻府,輔政大臣遏必隆之女,鰲拜義女,身份高貴。當初太皇太后為皇帝選後,索尼、鰲拜、遏必隆三家的女兒都在名單上面。因鰲拜權傾朝野,太皇太后為遏制其勢力擴張,首先劃掉了其女的名字。遏必隆是個風吹兩面倒的人物,他的女兒可以入宮為妃,但不能為後。最後,太皇太后選定向來與鰲拜對立的四大輔臣之首,索尼的親孫女,也就是如今的赫舍裡皇后為後。滿人講究出生,赫舍裡一族並不顯赫,當年還被鰲拜黨羽攻殲為‘滿洲下人’。但饒是這樣,赫舍裡家的女兒還是堂堂正正坐進了坤寧宮,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后。而出生高貴的鈕鈷祿氏.青梧,卻以庶妃身份入了翊坤宮。故而,眾人也稱其一聲翊坤宮娘娘。其中落差,不言而喻。也不知是不是鬱結在心的緣故,翊坤宮娘娘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連前次的祭祖大典也沒去成,但咳血還是頭一遭。皇后身為後宮之主,理應關愛眾妃,翊坤宮妃年紀輕輕便咳血,必是重症。皇后此時也顧不上晨音了,交代蓮千送晨音出宮後,帶人匆匆趕去了翊坤宮。蓮千領著晨音走上長街,後面捧著賞賜的宮人離兩人大概有四五步的距離。“自盛京與格格一別,也不過月餘的光景。今日相見,感覺格格越發懂事出息了。午間你說的那番話,娘娘位高尊貴,或許不在意。但奴才這種在宮裡摸爬滾打過來的,卻是覺得很有幾分道理。只是不知格格小小年紀,是從哪裡摸索出來的道理?”這般明顯的試探,若是回答不好,蓮千必然認定她心思不純,指不定在皇后面前說出什麼來。若是皇后疑了她,後續她想出手幫皇后,難如登天。反之,若是蓮千信她,那便簡單多了。晨音默了一瞬,認真回道,“姑姑說笑了,我這般年紀,那來的什麼道理可言,不過是看見什麼便說什麼。姑姑想必知道,我阿瑪妻妾共六人,長大的兒女有十多個,至於沒長大的,我也數不過來。我自小沒少看女人間的各種勾心鬥角,想著這家宅後院雖不比皇宮禁內,但大抵是差不多的,女人們爭來鬥去,無非兩件事——榮華,子嗣。皇后娘娘身居高位,又育有嫡長子,所以才提醒一二。”蓮千表情微變,看晨音的眼神深沉許多。晨音與之對視片刻,笑了笑,接著說道,“皇后娘娘救了我母,於我有大恩。憑我綿薄之力難以報答,若能以言語提醒,使娘娘順遂半分,乃我之幸。”蓮千停住腳步,盯著晨音身後的紅色宮牆,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問題,“格格可知這紫禁城為何叫紫禁城?”“星象所說,紫微星位於中天,乃天帝所居,天人對應,故而稱之為紫禁城。”“格格說得不錯,可紫微帝星尊貴無比是於皇上而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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