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二少爺…….會不會回盛京了。”不然怎會翻遍京城連個影子都尋不到。“不會的。”晨音下意識否定,道橫哪怕再生她的氣,也絕不會把她一個人丟下。“時辰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己再坐會兒。”打發走秀珠,晨音半趴在炕桌上,也不知怎麼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隱約聽見更聲,五更了,道橫一夜未歸。晨音沒睡好,心裡又記掛著道橫,用早膳時精神鬱郁。林姑姑進來見了,忍不住嘆氣,勸慰晨音幾句後,說起正事來。“這請帖是隔壁大學士府邸昨日送來,說今日是靳輔靳大學士的壽誕,請咱們府上過去見一見。昨日忙著找二少爺,奴才忘了回稟。格格,您看等會兒可要去赴宴?”晨音也是到前日京城後,使人去給鄰居送拜禮時,才知道隔壁住的是後來赫赫有名的治河總督靳輔。算算時間,靳輔如今應該是武英殿大學士兼禮部侍郎,正一品的官職,可謂位高權重。他家送來的請帖,必是要去的。晨音回房換了身新衣,等了半上午,還是未見道橫回來,正準備獨身去隔壁赴宴。就見秀珠匆忙跑來回稟,“格格,裕親王來了,正在小花廳。”晨音眼皮一跳,福全這時來,莫不是和庶福晉暴斃有關。“格格,幾日不見,在京城住得可還習慣?聽聞道橫今日因水土不服告了病假,本王左右無事,來看看他。”福全仍舊是那副溫文模樣。道橫今早本該輪值,但他不知所蹤,晨音只好派人去王府告假,沒想到竟引得福全前來。晨音乾巴巴回道,“多謝王爺關懷,我二哥他不礙事,估摸已經睡著了。”“哦?”福全眉梢微挑,臉上帶著幾分瞭然,卻並不戳破,“既然如此,那便讓他在家中多休息幾日吧。” 道橫的個性,八成是心裡膈應王府,才不願去當值。福全欣賞道橫兄妹,自然不會為難晨音。不過,有件事他越發好奇了。“格格,當初本王讓你提條件,你為何一定要讓你二哥到本王……”“王爺!”道橫從外面闊步而來,打斷了福全未說完的話。福全無意捕捉到晨音眸中的緊張,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面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來。晨音只覺得臉上發熱,尷尬的喊了一聲,“二哥。”就道橫的模樣,只有瞎子才會信他病了。道橫沒搭理晨音,態度冷淡的給福全行禮。福全也不介意,反而笑說道,“你來得正好,本王有些話想當著你的面說。昨日之事,是王府疏忽,驚嚇到了格格,本王今日特地帶了禮物來賠罪,還望你們兄妹二人不要往心裡去。”福全帶來的僕從依次捧著禮盒進來。堂堂親王,若有意道歉,派家僕送份禮物便可表明態度,何至於親自上門。道橫臉上的冷淡被詫異取代,“王爺折煞了,屬下與舍妹擔當不起。”他說不出那些虛偽迎合的場面話,只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就衝福全的態度,他也不能小氣了。“不必多禮,你我本就是以朋友身份相交。”福全託了道橫手臂一把,“本王還有事,便先行離開了,你明日記得來王府點卯。格格,告辭!”晨音對上福全眸中那抹深意,略怔片刻,電光火石間,全明白了。在盛京時,福全曾答應她,道橫永遠是裕親王府的人,受裕親王府庇護。今日道橫告假,以福全的心智,想必猜到了道橫對王府心生齟齷,不願再入王府。所以特地親自上門,當著道橫的面向她致歉,悄無聲息化了道橫心中那團氣不說,也免了她為難。難怪他方才會問她,為何一定要讓道橫入王府。因當日一句承諾,能做到如此地步。這等氣度與為人,當真無可指摘。大學士府邸離家裡極近,但為了避諱,還是得乘車過去。路上,道橫偷偷瞥了晨音好幾次,欲言又止。晨音半闔著眼不理他,到了大學士府前,男客與女客走的不是一道門,兩人分開。晨音隨著婆子走側門,入了內院。一位約摸二十左右的圓臉夫人笑著迎了出來,晨音定睛一看,又是熟人。“這位可是隔壁新搬來的佐領府格格?我是靳家大少爺的夫人,與格格同姓,只不過我們這支從前跟著聖|祖爺入了京城,倒是與盛京本族生分許多,格格若是不介意,可以喚我一聲姐姐。”晨音含笑點頭,“承蒙姐姐不棄,我閨名晨音,姐姐直接喚我名字就是。”從前,因老八與老九關係親密,不知情的人都傳八福晉郭絡羅.念稚是宮中宜妃的親侄女兒。其實不然,她們只是同宗,並不同支,若硬要拉上關係,得往上翻許多頁族譜才行。眼前這位笑容滿面的年輕夫人,才是念稚正兒八經的親姑姑。和碩額駙明尚的親姐姐明紛,其夫是靳輔嫡長子,靳治豫。明紛直接帶著晨音去了花廳,大學士夫人坐在主位,下首坐了幾位貴婦與年輕姑娘,大半都是熟面孔。早在晨音進門前,眾人便知她出自聖眷優渥的佐領府,因此,對她態度還算熱絡友善。晨音規規矩矩的與眾人見禮,一圈兒下來,腕上多了三四個鐲子不說,頭上也添了幾樣足量的髮簪,扯得頭皮生疼。好在今日是小宴,人不算多。離開席還有會兒功夫,大學士夫人怕晨音無聊,特地叫了自己的小女兒靳述清過來,讓她領著晨音去花園逛逛。靳述清與晨音同齡,天真活潑,開朗健談。一路嘰嘰喳喳,隨便扯著一朵花兒都能和晨音說半天。晨音面帶微笑的聽著,時不時搭上一句,讓述清能順利講下去。“你不覺得我煩啊?平時我額娘聽見我這樣講話,恨不得拿帕子塞我嘴裡。還有其他的姑娘,也總嫌我話密。”述清噘嘴,兩頰越發顯得肉嘟嘟。小五幼時也是個話密的小胖子,臉頰鼓鼓的全是肉。晨音非但不覺得煩,還覺得十分可愛,每次在太后宮中見了他,捏著他的小胖臉就捨不得放手,恨不得能搶回自己宮裡去。晨音指尖微動,認真回道,“不覺得啊,你這樣挺熱鬧的,我喜歡熱鬧。”晨音沒有撒謊,她一直挺喜歡熱鬧,被奉養在王府那十年,就太孤寂了。長大後的小五依舊臉肉肉的,看著溫和,實則寡言少語,哪怕是對著她這個親額娘,亦是如此。小五尊她、敬她,卻不親她。“真的?”述清眼睛一亮,“我看你不怎麼說話,還以為你和她們一樣嫌我煩。我也喜歡熱鬧,可惜我額娘總不許我出門。我終日呆在府中,若是連話也不許我自由自在的說,那日子也太難熬了。”因為一句‘喜歡熱鬧’,小姑娘述清立馬把晨音引為知己。拉著晨音滿院子亂逛,到了假山附近,把丫鬟遠遠甩在後面,結果樂極生悲,一不小心跌進了荷花池裡。如今雖已經立春,但池水照舊冷得刺骨,晨音死死拽住述清的手,眼看那水快漫過她的脖頸,“你別亂動,我快抓不住了。”述清畢竟只有十來歲,生死關頭,哪裡聽得進晨音的話,還是一邊尖叫著,一邊瞎撲騰。晨音被她的力道帶得往前一滑,眼看也要跌進去。晨音的手倏地鬆了,看著水漫過述清的脖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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