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晨音一下。晨音強撐著笑臉,“沒有,我只是在想瑪法的新院子是什麼樣的。”說起這個,鈕鈷祿氏來了精神,“你瑪法近年來喜歡南方建築,小橋流水,水榭迴廊。為此,你阿瑪特地找了南方巧匠來,年前我去看過,已經修建得有了圖紙上八分模樣,著實精巧。再過十來天就要完工,你素來喜歡這些精巧玩意,到時候定得去瞧瞧。”鈕鈷祿氏一片慈母心腸,晨音不想讓她擔心,若無其事的回道,“好啊。”又與鈕鈷祿氏說了一會兒話,晨音藉口累了想回去休息,帶著秀珠一溜煙兒的回了竹青居。揮退屋內其他丫鬟,晨音急吼吼的問,“秀珠,如今是那一年?”大概是晨音的表情太兇,秀珠雖然疑惑,還是巴巴的回道,“康熙九年,不……年過完了,該是康熙十年。”康熙十年。晨音呆坐在椅子上,心情複雜。重生這事太過驚世駭俗,她自發現自己不過八九歲的模樣後,這些天一直過得暈乎乎的,回憶過去的人,過去的事。也沒細究如今究竟是那一年,倒是把眼下即將發生的一件大事忘了。若不是今日鈕鈷祿氏提起給瑪法修院子,她怕是要等聖旨下來了才想得起。突然,院子裡傳來一陣笑聲,打斷了晨音的思緒。晨音蹙眉,秀珠忙不迭開啟簾子去檢視,正巧,外面有人進來。“姐姐,我來看你了。”一名身穿粉色襖子,披著裘衣的小姑娘笑著走了進來,看面相身量,大概比晨音小一兩歲。正是晨音的庶妹,府中行二的格格,魏姨娘所出的郭絡羅.晚靜。晨音淡淡的看了晚晴一眼,眸中暗光微閃,不動如山的坐著,沒起身迎迎的意思。上一世兩人同年被選入宮,在人生地不熟的四九城,有姐妹相互扶持,本是好事,可她的親妹妹,差點害死她。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她原本還怪宮牆生活糟蹋了她可愛靈秀的妹子,最後才發現,她這妹子,從小便不是個簡單角色。只恨自己眼瞎,沒發現罷了。說起來,她會那麼容易忽略掉康熙十年這個關鍵時期,還和她的好妹妹有些關係呢。“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可是怪我前段日子沒來看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姨娘病了,我在侍疾,怕身上染了病氣,再傳給姐姐,加重姐姐的病情。”晚靜可憐巴巴的說道,一雙大眼裡盛滿水汽,再加上她五官精緻,粉粉嫩嫩的一團裹在裘衣裡,越發顯得羸弱可愛,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惜。晨音一笑,偏她是那個心硬的,照著原話還了回去,“那如今怎麼出來了?沒聽說魏姨娘痊癒了啊,我這病剛好,你身上帶著病氣,還是離我遠些罷。”什麼侍疾魏姨娘,不方便前來。說白了,左不過是前些日子冷得厲害,不樂意為她這個討厭長姐出門罷了。晚靜本準備撲到晨音身上撒嬌的,突然聽聞這話,張開的兩隻胳膊傻乎乎的僵在空中,似不敢置信,“姐姐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害你。”晨音沒錯過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慌亂,她不過簡單說了一句,晚靜便自己把底露了。畢竟還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心計手腕嫩了些。敷衍同齡人足夠,但放在如今的晨音面前,完全不夠看。“行了,回吧,我累了。”晨音不耐煩欺負小孩子,起身回了內室。接下來幾天,晨音一直在等。一日午後,天上難得放晴,晨音正帶著秀珠踩雪玩,便被匆匆而來的明姑姑叫去了府內正堂。佐領府的男女老少幾乎都到了,身穿大內副總管服侍的太監劉進忠手持明黃聖旨,和善的站在堂前。見香案物什都擺放好了,輕咳一聲,示意佐領府眾人接旨。聖旨裡說了些什麼,晨音不用聽也知道。皇帝三月初會到盛京祭祖,決定不住盛京舊宮,而是駐蹕盛京鑲黃旗掌關防印佐領三官保的府邸。劉進忠此來宣旨,正是為了提醒三官保一家準備好迎接聖駕。“萬歲爺駐蹕貴府可是無上榮寵,咱家這裡先恭喜佐領大人了。”三官保佯裝鎮定的與劉進忠寒暄,實則那高高翹起的嘴角出賣了他。上一世,晨音也來接過旨,但最後卻無緣得見聖駕。因為她聖駕到的前一天,她的好妹妹晚靜來看過她後,她便得了很嚴重的風寒,一直斷斷續續不見好。她阿瑪生怕她的病傳染到御前去,把她關在竹青居里,直到御駕返京。嫡長女病重,晚靜便成了府上唯一的格格,自然而然跟在鈕鈷祿氏身邊伺候隨駕來的女眷。晨音那時年幼,性格跳脫,聽說御前束縛頗多,認為不見駕能圖個自在,也不覺得遺憾。若不是後來遇上他,這事兒怕早被晨音拋諸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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