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稚搖搖頭，問他：“你有沒有覺得盛雪很勇敢？”

“………”

“她敢自殺，”別稚想過很多次，但沒有一次是實施的，每次想做的時候，腦袋裡會想到很多事情，讓她覺得，死掉很好，但是會有更多的人痛苦，她沒有那麼勇敢：“其實我也想過。”

她抱住他的膝蓋，稍稍摁了摁，似乎是想看他會不會有膝跳反應。

收回手，她又繼續：“但是我不太勇敢，覺得死掉的時候會更痛苦，割自己也下不太去手。”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就像是說很遠很遠之前的事情。

別稚轉了下身子，忽然被江淮北從沙發上抱起來，他把人扳正，跟他臉對臉地，用鼻子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子：“還好你不勇敢。”

“嗯。”

他的手摟在她的腰上：“不然，你哥哥欺負我了，誰來保護我？”

別稚知道他想說的不是這個，但也沒有打算把這件事點破。

很多事情過去了，她覺得有些東西是可以讓他知道的，就想舒窈跟她說的，找一個人傾訴，事情只會越來越好的。所以她在嘗試，把心裡的話，全部說給他們聽。

江淮北的頭側了側，緊密地貼住她的臉，他從上而下，輕吻住她的。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把人往懷裡帶。忽然，門就這麼一響，兩個人極速地分開，江淮北迅速地坐在了地上，而別稚側過臉，用手撐著下巴，把視線移到了窗外。

別暮端了一盆車釐子，正正好好坐到了兩個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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