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秘密進行。北漠黃沙萬里夜裡時有妖風作祟,我們已經摺損了不少人手,依屬下之見那人恐怕已經死了……”
“繼續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定要先一步找到。”
“是。”
“幽州……怎麼樣?”
“新的樁子已經派過去了,據報老賊的二兒子正在幽州附近,他們不敢冒然行動。等那廝一走就可恢復。”
“嗯,下去吧。”
“是。”
……
今日是齊顏與公羊槐約定的日子,吃過早膳齊顏將銀票揣到懷中,準備出府。
卻見夏荷慌慌張張的向她跑了過來。
夏荷停在齊顏面前,左右環顧,緊張地叫道:“駙馬爺!”
“出什麼事兒了?”
“駙馬爺,可否將身子矮些?”
齊顏放低了身子,夏荷踮起腳尖伏在齊顏耳畔,顫抖著聲音說道:“駙馬爺,大事不好了……殿下,殿下來了!”
齊顏挑了挑眉,輕聲道:“哪位殿下?”
“是蓁蓁殿下。”
“殿下在哪兒?為何不見通傳?”
夏荷拉住了齊顏的袖子,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眼看著就要急哭了:“駙馬爺您輕聲些,殿下穿了男裝一個人來的。自稱是您的故友,在後門等著呢!”
齊顏倒吸了一口涼氣:“此事不得聲張。”
“奴婢知道,可……”
“你不必太擔心,殿下從前也時常喬裝出府。就算是陛下知道了也不會怪罪你的。”
“謝駙馬爺。”
齊顏心頭一沉,倒不是怕南宮靜女來,只是今日實在不巧。
南宮靜女穿了一套白色長衫、外面套著一件朱膘色的罩衫,手中把玩著一把白紙扇、頭上戴著一頂黑紗帽,正中間鑲嵌著一枚白玉、碎髮盡數被掖在了帽沿裡。
正百無聊賴地靠在樹上,搖動扇子扇風,齊顏快步走了過去:“殿……你怎麼來了?”
南宮靜女笑眼彎彎,“啪”地一聲收起了摺扇,挽住了齊顏的胳膊:“大哥~人家想你了,特地來看看你。”
這聲大哥叫得倒是順口,齊顏無奈地看著南宮靜女:“偷溜出來的?”
南宮靜女甜甜一笑,不答反問:“大哥穿的這麼整齊,是要出門麼?”
087
並蒂花各表一枝
“嗯……是要去赴約。”
南宮靜女抓著齊顏的胳膊搖晃起來,撒嬌道:“大哥~我也要去。”
齊顏有些為難,南宮靜女的出現打亂了自己的謀劃,可看著對方那雙水汪汪的眸子裡透出的期待,又不忍拒絕。
她的目光掃過南宮靜女腰間的香囊:“三弟稍等片刻,我回去取錢。”
南宮靜女卻拉住了齊顏,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個鼓鼓的錢袋,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
“我帶了!”
齊顏勾了勾嘴角:“那就走吧,不過我要先去赴約。”
“嗯~我陪你去!”
南宮靜女自然地挽住了齊顏的胳膊,嗔道:“你這個人也真是的,赴約連銀子都不帶。”
“一時忘記了。”
“也不怕吃了霸王餐被夥計毒打?”
“三弟還知道‘霸王餐’?”
南宮靜女得意地回道:“書中自有黃金屋嘛~我現在每天至少拿出一個時辰來看書。”
“沒想到三弟竟開悟了。”
南宮靜女佯裝慍怒:“什麼叫沒想到!?”
“是大哥失言了。”
“哼。”
南宮靜女和齊顏手牽著手,有說有笑。
出了駙馬府這條街,街道上逐漸熱鬧起來。
二人所到之處,無論是行人還是小販,都會對她們行注目禮。
在渭國,即便是夫妻也不會在青天白日裡表現的這般親暱,更別說是兩個男子了。
穿著男裝的南宮靜女舉止瀟灑,目光坦蕩、她的妝容連自幼喬裝的齊顏也難以分辨,更別提是那些遙遙一瞥的百姓了。
南宮靜女本就紅唇白齒,粉雕玉琢、還不時晃動齊顏的胳膊撒嬌……
這畫面怎麼看都像是:一位貴公子和他豢養的男寵。
“大哥~!你朋友在哪兒啊?”
“我們約在了牡丹樓。”
“哪兒有什麼好吃的嗎?是哪位朋友?”
“是我昔日的同窗好友,公羊府的二公子。我們到別處去吃飯,送了東西就走。”
“好~!”
來到牡丹樓前,齊顏停下對南宮靜女說:“三弟可否將腰上的香囊給我?”
南宮靜女扯下香囊遞給齊顏,見對方從懷中掏出了一沓銀票,手腕巧妙地一翻、便當著她的面卷好了銀票,隱去了面額。
“你不是說沒帶錢麼?”
齊顏答道:“這是我欠了白石的,會試後置辦私宅用光了所有積蓄,問白石借了些銀子置辦傢俱……”
說完將香囊交到了南宮靜女的手上:“麻煩三弟幫我走一趟吧,免得白石留我用飯,就沒時間和三弟出去玩兒了。”
這還是南宮靜女第一次跑腿,只因是齊顏的請求、她捧著香囊歡歡喜喜的去了。
“嘭”的一聲二樓雅間的門被推開,本就十分緊張的公羊槐嚇得打了個哆嗦,警惕地看著南宮靜女:“你是何人!?”
公羊槐只在中秋夜宴上遠遠地瞧過蓁蓁公主一眼,此時她換了男裝根本沒認出來。
南宮靜女走了進去:“你是公羊槐?”
公羊槐皺了皺,這少年的年紀明顯比自己小卻直呼自己的名號,實在是欠家教。
他站了起來,抬了抬下巴:“正是,你是何人?”
南宮靜女把香囊放到桌上:“齊顏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公羊槐叫了幾次南宮靜女連頭也沒回,他開啟香囊,是一卷銀票:面額為一千兩,共十張。
一顆懸著的心落定,心中湧出暖意:“鐵柱為何不親自來呢?是被事情絆住了?這少年又是誰?鐵柱竟放心將這麼多銀票交給他……”
公羊槐來到窗邊本想再看看那位少年,卻看到南宮靜女快步走到齊顏面前,對方微笑著伸出手、兩人的手自然的牽到了一起……
公羊槐猶如雷擊,呆立在原地直到二人攜手消失在街角,才恍然回神:“鐵柱……他,他是斷袖?”
公羊槐又將目光投向了街角,心中湧出了一種異樣的情緒。
……
灼華公主府的掌事女官百合來到了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