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完成任務以後，都是直接交給他的。”

然而陶冬瀾根本不聽她解釋，又把話繞回流程上：“你的流程就是錯的。以前交的報告都由你的老師潤色過，離開他，你就什麼都不知道嗎？”

賀寒吹一愣，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緩緩抬頭，去看隔著會議桌的女人。

察覺到她的視線，陶冬瀾收手，在胸前抱臂，姿態倒是挺大方，就是看賀寒吹時的眼神不太友好。不是注視，而是那種從下到上的打量，配合要笑不笑的表情，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彷彿在看一個出場設定就有點問題的商品。

賀寒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懂了。

和流程壓根沒關係，陶冬瀾只是想讓她不舒服。她不太懂行政方面的情況，陶冬瀾就抓這個點，而只要陶冬瀾想，她甚至可以說賀寒吹交的報告上用的字型不規範。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這回大得還不止一級，賀寒吹一個執行所的底層天師，還是福利院出身，休想和這位高貴的排程所副所長抗衡。

賀寒吹果斷認慫：“好吧，這次是我的錯，我會和林老師再交流一下的，爭取下次可以自己完成。”

看她這麼快低頭，陶冬瀾一方面有種惡趣味得到滿足的快意，一方面又覺得有點無趣。掌握行政部門的生活就是這樣枯燥無味且樸實無華，就算她對咒術一竅不通，只要在這個位置，再天賦卓絕殺天殺地的天師，到她面前也得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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