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訊息是錦衣衛先探知的！說不定太子已經將此事告知給雪兒了，想到這裡，秦無生連忙起身要去找她，卻沒想到剛跨出司禮監的大門，迎面看到的就是她。

殷扶雪的神色冷然，眉眼間是秦無生從未見過的淡漠，她輕啟朱唇，緩緩的喚了聲：“秦廠臣。”

“雪兒……”

他想要說什麼？他想要說這件事他真的不知情，可話就要到嘴邊了，秦無生卻沒有選擇再脫口，他的唇有些幹，幾欲張口，卻說不出來一個字，他無法解釋……殺害她至親的是東廠番子，掌管東廠的是他。

殷扶雪定定的望著他，心底是說不出來的酸苦。她當然清楚秦無生作為東廠提督日理萬機，根本不可能每一件案子都要親自過問。

其實她的內心曾經也試圖為秦無生辯解過，可每次辯解到最後都會不由自主的默默放棄……

她沒有辦法為他開脫，雖然殷扶雪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全部都歸咎到他身上……可是，她沒有辦法再面對他了……

也許他們相識可能就是個錯誤吧。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也許並不適合在一起吧。

“我姥姥的下落已經找到了…我這次專程是來道謝的，多謝廠臣連日以來的照顧，往後…就不必了。”

殷扶雪說出的話彷彿冰雹一般砸落在秦無生的心上，裂痕漸生。

“雪兒！”

雖然秦無生無法辯解，可他實在不願看見她就這麼轉身離開。

緊緊的將她抱進懷裡，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哀求，“你別離開我，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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