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寫這個詞時,並不像寫“母親”那樣力透紙背,充斥一股決絕的恨意,而是混沌與猶豫,還有強烈的不甘。
宋滌新想一鼓作氣的讓他再寫幾個,然而他抬頭一看,發現鍾弗初眉頭緊擰,顯然已經不想繼續。他只能見好就收,安撫道:
“下次我們再一起聊聊吧。” 無論如何,今天已經有了進展。
他看了眼桌子上的安眠藥,和屋子裡大大小小的皮卡丘,獨自收拾好東西后離開了鍾弗初的家。
在回家的末班車上,宋滌新回想著葉闌之前跟他說的鐘弗初的情況。
鍾弗初是在十歲那年的夏天被鍾牧遠收養在晚鐘家園的,誰也不知道他之前經歷過什麼,只聽說當時他身上有不少傷痕,陰沉寡言,還有暴力傾向。
童年時期的心理創傷是人一生的指令碼,近些年他接收過不少這樣的病人,他們往往病程持久,病情頑固,兒時的創傷一直根深蒂固的埋於心底。
時間不僅未能撫平傷痛,反而使傷痕更加突出,而帶著創傷經歷長大的人,更容易敏感、多疑,喜歡使用冷暴力,甚至走向極端冷漠和人格障礙。
鍾弗初走到現在,並沒有太偏離常態的行為,只是他把自己的心用冷硬的繭包裹起來,幾乎隔絕與外界的情感交流,日復一日的自我封閉,在記憶的濘澤中越陷越深,最終只能是傷害自己。
宋滌新想了許多,想到最後長嘆一口氣,幸福家庭中長大的孩子總是更樂觀開朗和討人喜歡,就像周予安一樣,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出生於一個完滿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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