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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跡咬著牙死命的盯著他，最後的那一記拳頭停留在他的面門上，可是卻沒有在揮下去。他鬆開了拽著衣領的手，往後踉蹌了一下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攥住的拳頭狠狠地朝地上一砸。

“贖罪？原諒？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說著說著，龍跡的聲調便降低了：“我又有什麼資格？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我也是害死了橘香葉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那天我答應了她，也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龍跡流著眼淚瞪著那個男人。“為什麼你會愧疚？為什麼你是被操縱的？為什麼你要贖罪？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你這樣要讓我如何去怪罪你？”

那個男人也是，聽了龍跡的這一番話之後緊咬著嘴唇。“你…是第一個相信我被操縱的人。”

龍跡瞪著他道：“這不代表你能逃避責任，明明你什麼都不做的話，我的心裡就會好受一些。這樣啊，我就可以把一切全部都怪罪到你的頭上了啊！”

“對不起！”男人跪在了龍跡的面前。

龍跡低著頭：“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現在的我又有什麼資格說原諒不原諒你？我也是和你一樣犯錯之人啊！”

“可是……”胖男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默了片刻之後轉身跪在了墓前。

兩個人就這個樣子，又都相互沉默了良久。過了很久，龍跡輕輕地開口說道：“其實，她並沒有埋葬在這裡，她的骨灰已經被她的母親帶走了。直至今日，我也一樣沒有被她的母親所原諒。葬禮的時候是在這裡舉辦的，所以我才會一直來這裡祭奠她。我和你一樣都是不被原諒之人，所以我沒有資格接受你的道歉。”龍跡深呼吸了一口氣便一個人走出了陵園，他原本還有很多事情想要找那個男人算賬。但是，他卻選擇了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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