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轉身不緊不慢地跟上胡一梔。

這一夜，歸惜苑周圍這一片高掛的絹燈都未熄滅，天才剛蒙亮，張陸就踏進了院中，去到屋內點上燭燈。

張陸伺候著楊尋瑾洗漱時，溫玉璇與胡一梔也過來了。

她們照常候在亭邊，不去靠近北頭。

約莫天半亮的時候，銀歡負手悠悠地踏入，溫玉璇見到他，略有些詫異後，便下意識低下頭。

銀歡由她們跟前路過，忽然頓足。

他轉頭看了溫玉璇一瞬，問起胡一梔：“陸漪呢？”

胡一梔道：“陸姐姐有要事，要離開一陣。”

銀歡聞言，又看向溫玉璇：“那這是誰？”

胡一梔道：“這是陸姐姐的好友，來替陸姐姐值守。”

銀歡靠近了些，伸出手指挑起溫玉璇的下巴，溫玉璇面懷不悅，欲後退，卻被他掐住下顎。

她便問：“公子是何意？”

想起之前他從她手裡救下陸漪時，她是蒙著面紗，她放鬆下來。

銀歡輕佻地笑了下：“瞧著也是個美人，可惜比陸漪差了些，看著明顯老成不少，沒意思。”

溫玉璇聞言，身子微僵，臉色緩緩沉下。

她不比陸漪？

她老成？

她自然是不願意承認，只覺得這人有病。

銀歡的手指在她臉上搓了搓，又道：“面板也不如她的嫩，她的白。”

楊尋瑾終於由屋裡緩緩出來，恰聽到銀歡的話，腳步微頓了下，看了銀歡一眼後，往歸惜苑外頭走。

銀歡見到他，放開溫玉璇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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