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半身沿著牆壁掉落下來，落地腐爛成一灘屍水，上半身卻用雙手撐在牆壁上，爬得比蜘蛛還快，眨眼就竄上了天花板上的透氣窗。

“站住！”

我起身去追，小女孩斷裂的上半身則沿著透氣窗爬了出去，黏糊糊的場子在天窗拖出一道血線，眨眼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追不上她的速度，只能狠狠一跺腳，將牆壁上的棺材釘拔下來，伸到鞋底擦了擦。

“大師，我……”

老巴戰戰兢兢地爬起，腳下一軟又跌回地板，雙手下意識撐在房間床板上，居然把床榻都撞歪了。

他慘笑一聲，“大師對不起，我真是個累贅。”

我搖頭說道，“不要這麼說，遇上這麼厲害的兇魂，你還能活著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老巴臉色蒼白，嘴皮不斷在哆嗦，“大師，她……瑤瑤都被你打成兩斷了，她……應該沒有辦法再作惡了吧？”

痛苦和悔恨兩種情緒同時集中在老巴臉上，身為一個父親，此刻他的心情是極度複雜的。

我把一切看在眼裡，無奈搖頭低聲道，“恐怕……未必會這麼輕易就放手。”

鬼魂與人不同，身子斷成兩截，換了是人早死了，可鬼魂卻不會，因為他們本來就屬於靈體，只要害夠足夠多的人，戾氣得到補充，四肢還是會再長出來的。

小女孩臨走時留下的惡毒眼神，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老巴一臉痛苦，“大師，能不能請你放過她啊，有沒有辦法讓瑤瑤不再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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