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巴流出了鮮血,眼睛也像條死魚那樣翻白:“打不死我,我會讓你好看。”
說實話,聽他這麼一說,我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當時殺了他的心都有,我鬆開手,讓他滑到地上,轉身摸起了牆角的一個鑄鐵皮帶輪,猛地舉過了頭頂:“我要砸死你!”我被自己已經變形的嗓音嚇著了,腦子驀然一醒,皮帶輪嘭地砸在他的腦袋旁邊,火星亂濺。這一次,他好象徹底感到了死亡的威脅,他哭了,哭得像唱歌:“遠哥,你饒了我吧……我不敢了。”
我把他拎到沙發上坐好,開啟門把頭探出去看了一下,車間裡機聲隆隆,我們這邊靜得像一個荒涼的孤島。我重新關好了門,坐在他的對面看他。我覺得他像一個皮球,剛才還一拍一蹦的歡著,轉瞬就變成了一付皮囊,像是被誰猛然踩了一腳,突然癟了。屋裡的空氣彷彿不流動了,窗外的一縷陽光照進來,打在滿是油汙的地上,像一堆沒有燃燒完的灰燼。
他還在哭,哭得很傷心,我怕他感染了我,讓我也陪著他哭,那多划不來?我哭的時候能當著你的面嗎?我遞給他一塊乾淨的棉紗,讓他擦乾淨了滿臉鼻涕一樣的淚水和嘴角上瀝青般的血跡,換了一種關心的口吻說:“老鍾,別這樣,我不過是給你提個醒,我楊遠走到那裡都是狼,我是不會讓你這種狗給嚇著的,知道嗎?”
青面獸哭得更傷心了:“我知道,我知道……遠哥,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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