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曼笑呵呵地:你到現在才記得讓我給你留意精品男人啊,我都以為你是根本不需要男人的了呢,這麼大了,玩得也差不多了,也是要有個家了對吧?
說著慢悠悠地從抽屜裡掏出一張紙:別說我八卦啊,我這才是為民服務……
我眼尖。一看就知道那是份秘密名單,一把搶過。
錯了錯了,你拿著的是份女的,換這張,這張上面的資訊全是精品男的,自己影印一份去,原件給我留著!李大姐衝我喊。
我樂顛顛地去影印。有了這份秘密武器,接下的就好辦了。三分鐘時間內我想出三種方案。
方案一:採訪精品男,反正雜誌要做相親活動,少不了一些特別報道,那就讓我去吧,一次接觸後就有了後續機會了,對吧?
方案二:冒險進攻,假裝打錯電話,趁機約會。只是,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少用為好,連自己都覺得心機太重,要提前進更年期的。
方案三:扮演悲情,說自己一人過生日沒人祝福,隨便撥個號碼只為了聽有人對自己說生日快樂,然後一雙都想有個家的都市男女一拍即合……
哈哈,我開心地都要笑出聲來了。我要釣金龜婿了!
不過,金龜婿還沒來得及釣上,卻被癩蛤蟆咬了一口。
047
我真的被人欺負了。
去網上發個帖子,說一個大齡女被男人輕薄了,肯定得不到任何同情,相反還會幸災樂禍說那女人賺了。奶奶的,現在都是些什麼心理的人啊。
所以我只能自己想辦法更狠地欺負他。
前不久我去過一個縣城,據說那裡開發了一個新景區,沒有矯揉造作的人工水泥景,完全是山、水、森林溶為一體的自然景觀,我去採訪。
是一位旅遊局副局長接待的。他說很希望我們能做些宣傳,讓更多人知道這個新景區。我說向讀者介紹美麗漂亮的地方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想把這個地方也納入“尋找最美麗鄉村”的活動名單內,便同他介紹起我們的想法,他一口答應說願意做最大努力的配合。
他確實是很配合。為了拍一張好看的照片,我想在傍晚時分再去山上取景,那時的夕陽很美,他立即說,他會用車子送我,然後一路全程陪同。為了站在一個木樁上拍照,他緊緊扶住我的雙腿;我沒帶三腳架,一張快門一秒的照片就是頂在他的肩膀上拍的。後來那組照片效果真的很讓人滿意。
回到城裡,天已經暗了,回杭州的巴士也沒了,他說不急,先吃個晚飯,然後讓他司機直接把我送到社裡。
那個晚飯吃的蠻融洽,品嚐了很多我沒見過的菜和小點,他說都是鄉下的雜糧茶點,沒杭州的精緻,我說我把杭州人帶來,讒的就是這些雜糧。對著茶點我又是一陣拍照,他就在旁邊笑著看。
回來後我把照片給豹子,讓他與那縣的旅遊局聯絡,我們可以搞一次“鄉下美景與美食”為主題的活動。
與副局長的關係不錯,想以後說不定還可以再次合作呢。
兩週後,副局長給我電話,說他來杭州開會,住市中心的一家賓館,邀請我吃個晚飯,順便談談工作合作的事。
在一家海鮮樓裡,他讓我隨便點菜,我很俗,點了個象鼻蚌,據說鄉下企業家來都喜歡點這個,他給我點了客燕窩,加了兩個蔬菜,又要了瓶紅酒。這樣的搭配怎麼感覺都有點怪。
不花自己錢吃大餐,我總能收回最大效益。我毫無淑女形象地大吃。
發現他吃的不多,而且很多時間在觀察我。
你知道嗎,你全神貫注拍照的樣子很可愛。他說。
我暗笑:可愛?三十多的大齡女還有資格用可愛兩個字?
我不傻,知道什麼叫做鋪墊。抬頭看一眼副局長,奔四的中年人,有點發福。我討厭發福的男人,我寧願他難看一點但不能容忍肚皮太油膩,很影響手感的。
他一手舉酒杯,另一手搭在我的手背上,握住,作關懷模樣地說:多吃點,你們工作那麼辛苦,又要忙減肥,把自己搞地像小豆芽似的,讓人看了怪心疼的。
我縮回手,說已經吃飽了,呆會就回社裡,今晚還有稿子要趕。
他說陪他去賓館一下,他帶來一些旅遊資料要給我。
打著工作的幌子,看來沒有理由拒絕他,想想自己也不是十八歲少女,色狼算什麼,再說看看現在的中年男人是怎樣表演的也是件蠻滿足好奇心的事。
與他進了賓館房間。
048
他像在自己家裡一樣脫了外套脫了鞋。他的襪子是白顏色的,可能皮鞋今天出門前剛打過油,在白襪子上留了兩道淡淡的黑印。
他用保溫杯倒了一杯開水,是那種小城官員和鄉下企業家都喜歡用的保溫杯。走到我身邊時,一手搭在我後背,輕輕撫摩,說:我很喜歡你,想和你發展關係,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的。
儘管有思想準備,但副局長的直接還是讓我有點接受不了。
我還沒有家庭呢。我故意滿不在乎地說。
那最好了,你還是自由人啊!真羨慕你。
想找我做情人?
他點點頭。
多長時間的情人?
看兩人的緣分吧,最好是一輩子,因為我真的喜歡你,我在夢中都與你**了。副局長貌似真誠地說。
做我情人不是不可以,但你先得讓我愛上你呀,我不會同我不愛的人上床,也不會給我不愛的人當情人。
你馬上會愛上我的!
他說著,當著我的面解褲釦,很快長褲褪下,露出多毛的腿。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白色丨內丨褲裡,支著一個小帳篷。
他撲過來,緊緊抱住我,酒精刺激後的發燙的臉蹭著我的臉,下面的棒棒摩挲著我的身體。我一陣噁心。
風月之事我領受過,但與我有過肌膚親熱的男人,都是我愛的男人,我情我願。但眼下,對這個有個油滑肚腩的男人,我不願意,根本不願意。
你放手!我對他喊。
不放,放了你會逃的!
我喊人了。
他索性用嘴巴堵住了我的嘴。
越發噁心了。什麼男人?想霸王硬上弓啊?這麼不懂遊戲規則也敢來杭州泡?
我握緊一個拳頭,往男人的最軟肋處狠狠地打去,他立即放鬆了我,抱著下腹齜牙咧嘴地往床上一坐。
我拿了我的包包跑到一邊,連珠帶炮轟出一大串:
小縣城的一個副局,你以為是誰啊?也不照鏡子看一下自己,整套行頭不超過兩千塊錢,西裝皮鞋是雜牌的,襯衣丨內丨褲更是地攤貨!都是你那黃臉婆老婆買的吧?看來你們確實是夫妻不和諧,瞧你那臉上,寫著滿臉的性飢渴!想在杭州的大酒店裡泡女人,先準備好一萬塊錢,你的工資才多少,沒能耐就少動這腦筋!另外,別來給我玩陰的,告訴你,你剛才的話我都悄悄用手機錄下音了,對付你們這些花花公子輕薄男人,就得用你們的方式!
聽男人說過:要打倒男人就要在信心上徹底摧跨男人。詛罵他沒錢沒品位沒性福,應該能打倒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