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且稍安毋躁。”梁燾一面安撫著激動地沐康,一面再次審讀著面前的《發行鹽債以贖交鈔敕》。但無論他如何再三細讀,亦改變不了這一現實:這敕書是國家公開向富民舉債——即使漢武帝、桑弘羊也沒做過這等事!還有公然變相賣爵——這是令所有的正人君子都痛心疾首的惡政,而且,這也是開了先例——大宋朝以前只賣過官,這還是頭一回賣爵!
只要想想那些商賈,因為花了一點臭錢,便可以堂而皇之地被尊為男爵、子爵,梁燾便不由感到發自內心的噁心——表面上,爵位只是虛名,這比賣官要好些,但是,在感情上,卻更令人受不了。即使只是虛名,但爵位所代表的東西,比官更加尊貴,梁燾實在無法接受它被銅臭玷汙。
而且,沐康所說的,亦是他心裡所想的——今日司馬光、石越能透過這種手段借錢斂財來應付交鈔危機,他日就不怕沒人效仿,來斂財借朝廷揮霍!此例一開,只怕從此大宋朝都要債臺高築,永遠沒有還得清的那一天!
他又抬眼看了看沐康。
“沐君所言雖然有理,只恐朝廷之議甚堅……”
“那又如何?”沐康厲聲打斷了梁燾,“夕郎乃慎政之官。朝廷置我輩於此,正為今日。”
梁燾不置可否,卻忽然問道:“沐君是哪一年的進士?”
沐康不由得一怔,但上官見問,卻不敢無禮,因回道:“下官乃先帝龍飛榜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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