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卻是越想越覺得好笑,捧著肚子,指著那張畫紙,笑道:“這……這就……就是……清……清河郡主給給描……描……”
她早就聽文氏說,她這個表嫂王昉,出身名門,宰相之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甚至經史子集時事政論,也不讓鬚眉,若生得男兒身,公卿之位唾手可得,也算是個奇女子。可偏偏卻不擅女紅廚藝,拿針竟比人家拿大槍還難上幾分,做出來的飯菜比毒藥還難吃幾分。嫁入桑府後,開始雖然沒什麼,但時日一久,婆婆雖是極好相處的,大戶人家不指著這些,也不會說什麼,但桑家親戚朋友極多,旁人那裡卻難免聽些閒言碎耳。偏偏這位桑夫人生性最是爭強好勝,哪裡受得了別人的閒話?於是發願要學女紅,特別找清河郡主畫了樣——可好幾回,文氏見了她回來,都是笑得說不出囫圇話來。她當時還不肯信,總覺得人人都是一雙手,未必如文氏說的那麼誇張,且王昉的識度才具,又是她素來極佩服的,這區區女紅,怎能難得她這樣的才女——這回她卻是第一回親眼見著王昉的“女紅”,她再也想不到,一幅好好的“比翼雙飛圖”的,竟能被人繡得似一鍋煮糊了的面一般。只怕叫了張飛來,也要比她繡得象些模樣兒。
她幾日來眉間心頭,憂慮焦急,雖也強作笑容,卻只能更加辛苦。不料竟在王昉這兒,把幾天來憋在心裡的著急、生氣、憂心……種種鬱氣,全都發洩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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