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叔嘗言,凡戰有大戰小戰之分。小戰不論,大戰又有三種:有滅國之戰,有奪地之戰,有破軍之戰。為將者,廟算之時,必先明乎此道。明此道,則可不貪小利,使敵無所乘……”“戰爭的目的要明確。”石越在心裡微微點了點頭。
“以今日之事論之,與賊戰於平夏城,是奪地之戰;與賊戰於綏德城,是破軍之戰。
築平夏城,使渭州無虜騎;破賊於綏德,攻守之勢自此易手。今熙河已定,平夏城成,橫山眾附,是以刃迫賊之脅下,鎖其咽喉,斷其手足。而夏賊竟自內亂,真是自作孽者。此天欲亡之,奈何猶豫?乘此良機,舉十萬之軍,靈武可下,西賊可亡,漢唐舊規可復。“折可適說起來不禁眉飛色動,慷慨激昂,”若逢此良機而坐視,一旦契丹平定楊氏,揮軍西進,吾輩必為子孫之罪人。縱使耶律氏不為此事,夏賊恢復元氣,亦足為大宋百年之患。袁紹之笑柄,豈可復見於今日?“石越微笑著不肯說話。
折可適心中一動,決定祭出殺手鐧來,他也傾了傾身子,壓低聲音,含笑說道:“熙寧十二年陝西糧……”“致果……”石越不待他說出來,便連忙打斷了折可適的話,笑道:“尊府之意,某已知之。惟戰或不戰,須決於皇上與樞府。”他說罷,起身走到折可適跟前,笑道:“來,某請致果看一樣東西。”侍劍早已會意,在前面引路。折可適隨著石越出了大廳,沿著走廊向裡間走去。一路之上,他細心觀察,卻見安撫司衙門內的陳設竟簡陋得不如一個縣衙,更不用說與府州州衙相比。而越往後走,便發現護衛的兵丁越多,文職官吏與家丁僕役越少,到最後更是一個人也看不見了,只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荷戈執戟的衛士隨處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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