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棠被他如此一說,一時之間,竟是無能反駁,正在訪訪,卻聽少年揚著眉,又悠悠的嘲笑起來:“若是沒錢,如何倒學人家來競價?”
“誰又沒錢?!”衛棠漲紅了臉,大聲怒道。
少年嘴角一撇,譏笑道:“既是有錢,拿啊?小哥。拿得出來,許得出價,便是你的了。—黃金白銀交子,只須是真的,樣樣都使得!”
他這話,卻是當初衛棠的僕人譏笑他的原話,外加更加刻薄的幾句。這時候自他口中說出來,衛棠不由又羞又怒,一張臉漲得通紅,半晌,方咬牙說道:“我便將這馬與鞍抵押於此!”
“那又能值得幾文錢?”少年竟看都不看一眼。
“便算五百貫好了!”
少年這才將目光投向那匹白馬,漫不經心的看一眼,笑道:“還配金鞍!勉勉強強便算你五百貫好了!”說著忽向劍鋪掌櫃嫣然一笑,道:“掌櫃的,恭喜你發財!”一手便將軟鞭往腰中一插,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什,放到唇邊,便聽一聲尖銳的響聲發出,只見兩個青衣小廝牽了一匹黑馬從街道拐角處小跑過來。少年接過馬來,躍身上馬,一邊高聲笑道:“姓衛的,恭喜你用三千貫買了把樓刀!”說罷,雙腿一夾,揚長而去。
衛棠這才知道竟是被那少年給耍了。望著滿街人驚奇的目光,勉強忍笑的表情,一時間竟恨不得找個地洞給鑽了下去。
田烈武看了這出熱鬧,暗地裡也自快要將肚皮笑破,但他從旁人的議論中己知道衛棠的家世,心中知道那少年此番是結下了一個仇家。衛棠眼高於頂,盛氣凌人,尚只是公子哥兒的脾氣,但是衛家卻在京兆府興盛百年,必有其獨擅之處,否則大宋朝開國功勳何止千萬,名載史籍,功附宗廟者不可勝數,但大抵幾十年後,都免不了沒落。這樣的故事,田烈武在沛京城不知道聽過多少。一個不怎麼出名的衛家能夠有今天這種氣象,絕非僥倖。得罪這樣的家族,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田烈武心中隱隱覺得那少年極是眼熟,不免便有幾分親切之意,因此竟是沒來由的暗暗為少年擔心。不過他出來逛街,並未騎馬,那少年早己不知去向,卻也無法當面提醒。當下也只得按下心事,離了劍鋪,信步而行。然而心中終是有所牽掛,腳下所走的方向,便是少年馳馬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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