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子云的中年人忍不住插話道:“在京師還是小心一點好,朝局波雲詭譎,純父應當知道吧?惹上中間的事情,總是不妙。”
司馬夢求見眾人如此緊張,便點了點頭,笑道:“以後小心便是。”
陳良卻忍不住感嘆:“真是人各有命,張淳文章學問,氣節操守,皆是上上之選,不料有此大變。不過說來卻也不是大不幸,朝局風高浪險,便是我們這些布衣也感覺得到,石秘閣卻硬是把白水潭的學生全給護住了,李旭在國子監讀書,出身官宦,本是前途無量,結果反不如白水潭的學生。”
這五人裡面,只有曹友聞是白水潭學院出身的,聽到這些感嘆,他也不由有幾分得意。當下取笑道:“純父一向在外遊歷,自然不必說,你陳子柔我當年可是極力邀你一起去白水潭的,你當時卻說什麼在哪裡讀書不是讀,在家裡讀書就可,不必去學院。子云兄當時有大孝在身,也不必說,可你範翔範仲麟卻未免好笑了一點,自己是陳橋人,卻要跑到嵩陽書院去讀書。現在羨慕來不及了。”
範翔笑道:“我可沒有什麼後悔的,白水潭是不錯,要不然我們嵩陽書院也不會全力學白水潭,可是哪裡沒有英才呀?若是學問在學院就好,我看我們幾個人中間,數你曹允叔學問最壞,司馬純父沒進過學院,公認他學問最好。子柔兄只是說石秘閣對學生好,你就能得意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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