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4點,我和妻子穿戴整齊,到達隆鑫。童妮已先到片刻。她才做的髮型配上那略施粉黛的臉龐,自然中又平添了好多的嫵媚,越發讓人心動。我不由得走近她,避開妻子低聲讚道:“你今天好漂亮。”小姨子臉紅了,聲音也不高:“謝謝大哥。記得這是你第一次誇我。”4:30,客人漸漸進場。我在樓上一邊忙著,一邊想,去不去和小`姨子一起迎賓呢?去,來客有的會怎麼想?“他倆什麼關係呀!”;不去,兩個女人站著,顯得好單薄,好無援,好可憐。正猶豫著,樓下湯博高聲在喊:“老k,你還不快下來迎賓,在上面幹什麼呢?!”我如獲至寶,匆匆下樓。門口老湯道:“你讓你小姨子一人在大門口迎賓,於心何忍?你怕什麼呢?你是她正兒八經的大哥,和小姨子肩並肩站在一起迎賓,是你的合法權益。管別人說什麼呢。對了,這才象個樣。”能從法律這個角度為我排憂解難,本地司儀界中,無第二人,我`知道,找湯博,硬是找對了。
鞭炮聲中,壽慶開始了。湯博左手執杯,右手持麥,高聲道:“首先,我代表童妮女士和她的家人,向前來參加壽慶的親朋好友表示熱烈的歡迎。三十六歲,是人生一座邁向成熟、成功的里程碑;是一條通往財富、幸福的紅地毯。來,讓我們一起舉杯,祝願我們美麗的白衣天使童妮女士生日快樂,從今以後心想事成,天天向上。——幹!”隨後在湯博的引領下,我陪著童妮開始了巡迴敬酒致謝。我與小姨子若即若離,表現儘量得體。打頭幾桌是各方親戚,你敬我讓,十分傳統。我與童妮也是小口慢飲,點到為止。可等來到她的一般同學桌前,情形大變。小姨子高中同桌,如今宣傳部的一個科長,首先發難,“童妮,我們這些同學十幾年了,平常是你想我,我想你,想的好苦。今日難得有這麼個機會,聚在一起。來,也不說你敬我,我敬你,一個字:幹!”說完一仰脖子,酒哧溜一聲落肚。童妮顯然被這幾句話感動,也慨然舉杯,一飲而盡。科長接著提著酒瓶到我面前,大聲道:“k老師,那年你參加市辯論賽,我是工作人員。你為我們縣爭得榮譽。來,我先敬你一杯。”這酒是很不好推辭的,我只得和他將杯碰響,滿口灌下。科長按禮又給我杯中斟滿酒,對童妮道:“你這姐夫哥可謂是滿口錦繡,一肚文章,厲害厲害的。你知道他在辯論賽上最經典的幾句話是什麼嗎?”見對方只是笑,接著道:“‘小姨半個妻’‘姨姐姨妹。碰著就睡’。是不是,k老師?”“當時完全是為了應付對方,信口開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當著小姨子的面,在這麼多的客人跟前,我真的很不好意思了。可這個科長不撒手,“童妮,照你大哥的說法,你是她的半個妻,他呢,當然是你的半個老公了。我們看呢,也蠻好。今天也不為難你,你和你大哥當著我們這些同學的面,喝杯酒,交杯酒。你們說,好不好?!”下面一聲“好”字,震得窗玻璃絲絲的響。見大家都伸著脖子望著我和童妮,我看了看一直都沒吭聲的湯博,司儀道,“同志們的提議很好哇。就是要圖個開心。交杯酒怕什麼?喝!你會不會喝呀?”眾目睽睽下,我和童妮滿足了她那一般子同學的要求。在鼓掌聲中,那個科長正要開口,湯博大聲道:“同學們,來賓們,稍會你們就能看到更精彩的節目。現在請允許我領他們把酒敬完,禮節盡到;各位開懷暢飲,一醉方休。”到最後一桌敬完,回到自己席上,人已有些許醉意,吃過幾口菜,但聽到湯博對著麥克風正眉飛色舞地講話:“親愛的來賓們,今日童妮女士的生日宴會,可謂是熱鬧非凡,高丨潮丨不斷。然而,這還不是最高丨潮丨。下面,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多才多藝的壽星童妮女士和她那風流倜讜的姐夫為我們演唱京劇現代戲《沙家浜》片斷。”在如潮的掌聲裡,我和小姨子大方地走到司儀臺前,隨著伴奏帶的音樂,開始了演唱。在濟濟一堂的幾百人面前,格外讓人興奮、投入;我更是感到酒後嗓子特別清亮,高腔很容易衝上去。曲調再怎麼拐彎,我都能處理的十分專業,與伴奏帶完全吻合。在一片叫好和歡呼聲裡,我們一氣演唱了4段。以至於我最後都覺得自己學的不是物理而是戲劇,自己當的不是教師而是演員,眼前不是宴會而是演唱會。儘管如此,我們沒有演唱那段拿手的《劉海砍樵》,由於我與小姨子這種微妙的關係,我不想讓親戚朋友在欣賞這一經典的同時,產生那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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