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樓,見有個男人鬼鬼祟祟攏來,藉著樓道燈光,看去40模樣,個子多高,就是瘦。“請問師傅,童妮是不是住這單元?”居然一口地道的京腔。那個方向童家沒有親戚呀!也不可能有她的同學!“你是……”“我是從北京來的。我是她的一個朋友。”“哦!”我明白了。什麼朋友?!——網友!小姨子跟我提起過,她交了不少網友,有的還是在什麼“單身俱樂部”裡聊呀聊呀聊上的。多數網友,聊聊就算了;有的則不然。他們接著要求開影片,再傳電話號碼,然後就打電話約會。到了這一步,不開房間不打幾炮是不會走人的。這樣的網友,10個10條色狼,決不會錯的。不過話又得說回來:女人此時也是賤得無可理喻。那怕正是月經旺期,血流如注,那怕身患重病,奄奄一息,也甘心讓對方biaji一下捅進去,寧傷身體,不傷和氣。今晚如果童妮讓這條來自北方的狼蹂躪個通宵,我感情上,童妮身體上,怎受得了?!萬一折騰個死,那我們這些親人,要想臉面在,還不只有跟著死?!於是我說道,“我是她的大哥,你先跟我來一下。”我把他帶到一個小茶館,找個角落坐下,要了兩杯茶,輕聲道:“你來的真不是時候,童妮前天喝了農藥,剛剛搶救過來,還在醫院裡躺著呢。”對方大驚,“喝農藥?為什麼?”“說來話長。童妮離過幾次婚。有個前夫叫胡洋,愛她愛的死去活來。可童妮接受不了這種愛,終於是離了婚。照道理既然離了,那就各走各的。然而胡洋離了婚還是愛著童妮。這也罷了。問題是他還不準別人愛童妮。他不光說說而已。胡洋文化水平不高,可他黑白兩道都有門。他的口號是:誰要是找童妮,‘格打勿論,點到為止’。所謂點到,就是輕傷。有兩個不是指骨折,就是腳趾骨折。其中一個現在就住在童妮隔壁的病房裡。法醫鑑定又確實是輕傷。法律奈何他不得。醫院裡又有他的臥底,誰來找童妮,他第1時間就有了訊息。至於網友,胡洋說什麼狗屁網友。統統色狼。他提出的口號跟公安機關前一段時期提的完全一致:從重從快。上星期5有個重慶來的網友,還沒上樓就被人齊齊割去了左耳朵。打了一針青黴素回去了。童妮為這喝了半瓶農藥。”我就了口茶。“哦,哦。”北京來客驚慌失措,“請問大哥,今晚還有沒有去武漢的班車?”“還有10:20的一趟臥鋪車。”對方看看錶,拿過提包,急急說道:“那我不陪你啦。謝謝你關心。”“不去看看童妮?這麼遠來一躺,不容易。”我說。“不去了。不去了。好啦,我走啦。”高個子到底是高個子,大步流星,一下就不見了蹤影。我在背後罵了一句: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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