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胡思亂想著,她心裡酸酸的,突然覺得眼眶發熱,趕緊拭去眼淚,強自把心定下來,自己對自己說:不要緊的!無論如何自己不可先擺出著急的樣子。
於是她將平日來了以後的情形回憶了一下,警惕著一切如常,不能有甚異樣的態度。
由於她那乘轎子格外華麗,更由於她平時出手大方,所以未進側門以前,不待執帖家人上前通報,便有德藩臺的聽差迎了出來,敞開雙扉,容她的轎子沿著正廳西面的雨道,在花園入口處下轎。
德藩臺的寵妾,名叫蓮珠,在家行二,她們是換帖姐妹,蓮珠比螺獅太太大一歲,所以稱之為二姐,蓮珠喚她四妹,出來迎接時,象平時一樣,彼此叫應了略作寒暄,但一進屋尚未坐定,蓮珠的神情就不一樣了。
“四妹,”她執著螺螄太太的手,滿腹疑惑地問:“是怎麼回事?一早聽人說,阜康不開門,我說沒有的事。剛剛我們老爺進來,我問起來才知道上海的阜康倒了,這裡擠滿了人,怕要出事。我們老爺只是嘆氣,我也著急,到底要緊不要緊?”
這一番話說得螺螄太太心裡七上八下,自己覺得臉上有點發燒,但力持鎮靜,不過要想象平時那樣有說有笑,卻怎麼樣也辦不到了。
“怎麼不要緊?一塊金字招牌,擦亮來不容易,要弄髒它很方便。”螺螄太太慢條斯里地說:“怪只怪我們老爺在路上,上海、杭州兩不接頭。我一個女人家,就拋頭露面,哪個來理我?說不得只好來求藩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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