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總要作最壞的打算。算它是第一種情形,我倒也是個逢盤。”裘豐言略一躊躇,“老胡,你先說,是哪三種難處?”
“第一是俞家的交情。俞三婆婆實在厲害,如今這件‘溼布衫’好象糊里糊塗套到我身上了,投鼠忌器,處處要顧著俞武成,這是最大的難處。”
“是的。”裘豐言深深點頭,“又不光是俞家的交情,牽涉到松江漕幫,無論如何這份交情要保全。”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我初步有這麼個打算,倘或是第一種情形,至少
要想法讓俞武成退出局外,哪面也不管。“
“你的意思是,如果賴漢英一定要蠻幹,就是我們自己來對付?”
“對!我們要替俞武成找個理由,讓那方面非許他抽身不可。”
“這容易想。難的是我們自己如何對付?”裘豐言說,“照我看到那時候,非請兵護運不可。”
“難就難在這裡,目前請兵不容易,就請到了,綠營的那班大爺,也難伺候,開拔要錢,安營要錢,出隊要錢,陣亡撫卹,得勝犒賞更要錢……”
“算了,算了!”裘豐言連連搖手:“此路不通!不必談了。”
“那麼談第三種難處。譬如能夠和平了結,他們的人或者撤回,或者遣散,我們當然要籌筆錢送過去。錢在其次,萬一有人告我們一狀,說我們‘通匪’,這個罪名,不是好開玩笑的!”
裘豐言瞿然而驚,“我倒沒有想到這一層。”他是那種做了噩夢而驚醒的欣慰:“虧得你想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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