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傅恆不敢答,乾隆拈花惹草的風流性子他太瞭解了。但和皇帝說話又不能沉默,憋了一陣子,竟憋出一句:“因為她是‘一枝花’!”乾隆搖頭道:“花有毒也還要除掉的。‘一枝花’雍正初年已經出名,朕十二歲時就聽過她的案由。所以不能肯定,她沒這麼年輕,難道世上真有駐顏易容術?”傅恆笑道:“是個狐狸精也未可知。”他覺得這句話太輕薄,忙又斂容問道:“主子後來又見著她了麼?”
“見了。”乾隆無聲地透了一口氣,“第二天開禁邊境,朕離開平陰,在西城門口又和她打了個照面……都沒有說話。離有一丈來遠近吧,我們對面站了一會兒,她向朕打了個稽首就騎驢走了……朕一直看到她背影沒了才上馬。”
見乾隆一副若有所失的樣子,傅恆不禁一笑,說道:“如若有緣,將來還會見的。主子想見她還不容易?”
“朕不願與她有這個緣分。”乾隆眼神裡多少有點迷惘,徐徐說道:“你跪安吧!”
傅恆回到自家府邸,掏出懷錶看時,剛指八點半,還不到亥時。見小王一溜小跑迎了出來,他一邊往裡走,一邊問:“哪位大人來過?少爺睡了沒有?”小王緊跟著往裡走,回答道:“今晚在這等著候見的人不少,太太吩咐了,說老爺今早天不明就進去了,晚上要見駕,請大人們明兒再來,便又都走了。還來了兩個洋人,是荷蘭國的洋和尚,嘰哩咕嚕說了一大串,那通譯官也是個活寶,結結巴巴地翻譯過來,說久慕老爺是個中國英雄,想巴結巴結,奴才請示太太,也照前頭的話打發了。他們還想見太太,太太笑得前仰後合,說下輩子她託生個男的再見……聽裡頭人說,少爺剛剛睡著,怕驚著了,我不許打更的敲梆子……”傅恆站了一會,說道:“該打更還得打更,甭那麼嬌貴,慣得紙糊的人兒一樣,將來出兵放馬,大炮聲他聽不聽?現在就辦!”說罷進了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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