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將老,根本何在?”
“在儲君。”
秦昭王哈哈大笑:“果然範叔也!在在中的!”突然壓低聲音便是一臉正色,“今日請範叔來章臺,便是要定下大計,立何人為儲君?”
“老臣不明我王之意。”范雎卻是笑了,“我王四十一年便立了太子,四十二年重立太子,至今已經十年,何有再立儲君之說?”
“範叔有所不知也!”秦昭王長嘆一聲,“當年第一個太子嬴棟,乃本王長子,算得文武兼通,不意卻在出使魏國時發寒熱病死了,委實教人傷痛也。次年重立的太子,乃本王次子嬴柱。可這嬴柱,當真一言難盡也!非但才具平平,且又羸弱多病,更有一樣教人放心不下,便是夫人當家。範叔啊,嬴柱果真為君,無才多病,再加一個王后干政,你說還有秦國麼?本王已經六旬有七,朝夕將去,如此儲君,卻是如何安心也?”說話之間,秦昭王竟是情不自禁地唏噓了。
范雎默然了。秦王能將如此重大密事和盤托出,卻隻字不提他上書請辭之事,足見秦王根本沒有罪他之心。即便是一個尋常老人,身後難以為繼也是令人傷痛的,況乎一國之君?然則此等事又實在是太過重大,往往是涉密越深越是大險,秦王只是訴說而無定策,如何能輕易出謀?思忖間便道:“我王深謀遠慮,對儲君之事必有所慮,老臣自當以我王之決斷謀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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