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鞅舉杯飲盡,慨然道:“侯兄稍待,我書一信給她。”
侯嬴笑道:“正當如此。三日後白姑娘便可看到。鞅兄請吧。”
衛鞅走到旁邊書案前,拿出一方羊皮紙,提起鵝翎卻是感慨萬端,含淚下筆,竟是字字艱難。寫完後在火盆上稍一烘烤,墨跡幹盡,便捲起來裝進原來的銅管遞給侯嬴。侯嬴一摁管頭的銅豆,管蓋“當”的一聲扣緊,笑道:“這是白氏特製的密管,一管一法,最為保密呢。”衛鞅笑道:“那就煩勞侯兄送給她了。”侯嬴道:“方便得緊,反正客棧每旬都要回魏國進貨,你有事,隨時找我便是。”衛鞅高興,倆人便將一罈秦酒在侃侃敘談中飲了個盡幹,直到暮色降臨,大雪稍停,侯嬴方才離去。
整個冬天,秦孝公都在忙碌,每隔幾天總要和左庶長嬴虔、長史景監、櫟陽將軍車英、櫟陽令王軾會商,要麼就是單獨和其中的一位密商。惟獨和衛鞅沒有見過一次。窩冬的朝臣們也幾乎忘記了客卿衛鞅這個人。
第七章 櫟陽潮生政事堂發生了尖銳對立(1)
轉眼就是冰雪消融春暖花開。三月初三,秦孝公舉行完一年一度例行的啟耕大典,笑著對參加大典的朝臣們道:“明日朝會,議定今年大計,諸卿各做準備。”這也是每年啟耕大典後的第一次隆重朝會,官員們稱為“春朝”,是朝臣們特別看重的年首朝會。
這天晚上,景監來到了客卿衛鞅的小院落。衛鞅正對著書房牆壁上的大圖出神,見景監來到,微微一笑,“久違之客,必有大信,是麼?”景監一言不發,從懷中摸出一支寬寬的竹板,衛鞅接過一瞥,只見竹板上赫然四個大字——明朝庭爭。衛鞅拊掌大笑,“好!又一個啟耕大典。”景監笑道:“一冬蝸居,鞅兄冷清否?”衛鞅道:“秦公讓我養精蓄銳,安得冷清?”景監感慨:“知君上者,唯鞅兄也。”衛鞅卻笑道:“知衛鞅者,唯君上也。”景監道:“鞅兄上路,真讓我欣慰。想起去冬,時覺後怕呢。”衛鞅不禁大笑,景監也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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