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局長就親自問燕子的情況,顧隊長則問楊陸順的情況,也沒分開做盤問。燕子那裡基本問不出任何有效的情況,當時她確實嚇壞了,根本沒看清楚打劫的兩個人什麼樣子,就連穿什麼衣服、身體外貌特徵也毫無記憶。楊陸順雖然也大概看清楚了是兩個什麼人,可他哪裡敢說實話,聽得燕子完全描繪不出犯罪分子的特徵,他也就信口開河:“那兩人大概都比我高大,瘦瘦的身材,口音好象就是我們南平這一帶的,臉上蒙了東西,看不清楚是什麼樣子,特徵啊,哦,有個人似乎腳有點問題,跑不大快,我就是跑得快才抓住了他,被他刺了一刀。哪隻腳有問題,是右腳,沒錯我沒記錯,其他我也就沒什麼具體印象了,巷子裡實在太黑了。”就這樣盤問了半小時,記錄倒是有好幾頁,楊陸順雖然在胡說,可也認真地記住了自己說的話,免得以後再問時出破綻。
眼見得也問不出什麼名堂,馬局長笑著安慰鼓勵楊陸順後就要走人,本來燕子想陪著她六哥的,可在問話時楊陸順把自己的基本情況全說了,自然得由公丨安丨通知家屬前來照顧。無奈燕子只好依依不捨地在馬局長的陪同下走了,直喊明天熬雞湯來看望他,還替他跟易書記請病假。
病房猛地就寂靜下來,安靜得幾乎聽得到點滴裡掉下的水滴聲。楊陸順摸著腫痛的臉頰,心裡陣陣發虛,他現在根本沒有半絲親近了領導的喜悅,而是萬分擔憂,怕事情敗露。這不比尋常作假耍苦肉計,這可是犯法呀!楊陸順怎麼也想不到,為了進步居然墮落到違法犯罪上去了,以前還只是違背道德去阿諛奉承領導,他就忽然開始怨恨起小標來,全是那小子胡作非為,不走正道,還把自己也拉下了水,馬上又責罵自己立場不堅定,當時就要毫不猶豫地拒絕掉,轉而又憤恨老謝,要不是老謝不給自己條活路,也不會淪落到今天,什麼清高名節骨氣禮儀廉恥全***沒了,讀了十幾年書,受了十幾年正統教育,卻成了如今這個窩囊卑鄙無恥的下三濫!張老教授的話又在耳邊縈繞,當初就應該聽從老人的話永不涉及政治,當初就應該聽了奇志的勸,丟棄這食之無味的鐵飯碗去南邊淘金!想到這裡,他居然升出了逃避之心,按他與奇志的親密關係,現在再去投奔她,她應該會收留我吧?可立即又悲哀喃喃自語:“我這樣如喪家之犬,怕是誰見了也不願意搭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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