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3-22 11:07:42
關於自費研究生
2廣東四月的天氣,卻是炎熱,我不曾帶得夏裝,脫了毛皮大衣,一身秋裝,西裝圓領衫的搭配,卻如同在火爐旁穿著鐵盔鐵甲一般,還提著一擔的土特產品,苦也,苦也。
從金陵苑出去,左拐,穿過長滿榕樹的校園小路,到得右手邊一片宿舍區,都是兩三層的舊樓,樹蔭遮著,夜色籠罩著,陰氣森森。在一棟樓的一樓,裡面透出昏黃的燈光,還放出輕快的音樂,似乎是健身的那種。敲門進去,裡頭一盞燈泡放出的黃光籠罩著我們,裡面的器物,裡面的人的臉色,似乎都是黃的。
沒有書本的書架東倒西歪,一堆堆書被捆紮好,放在地板上,上面覆滿灰塵。好似電影裡大撤退的前夕。
地板上一個青蛙眼珠的收錄機,放著一段音樂。
跟著那段音樂起舞的,是一個面黑,眼珠深凹,扎著馬尾辮,穿挑腳褲的中年女老師。
她見我們進來,便停了音樂,氣喘吁吁地叉著腰,當時有沒有笑,我不記得,但氣氛不是很融洽。
這個便是我的導師了?
我大喜,恭恭敬敬地叫張老師。
她當時的臉色,可謂威而不猛,嚴而不厲,聖人的臉色。
一開口,卻有點冷。
具體的話也不做贅述,她的意思是,你大老遠地跑來做什麼?沒有必要,等著面試通知就是了。
我問過老鄉和師兄師姐們,曉得這是導師的客套話。我便厚著臉皮說,老師,我沒別的意思,想到快要入學了,很激動,先來拜訪拜訪您,請多多指教以後讀書做學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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