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03-18 10:47:52
同學富貴
同學年過三十五,其差距便可用地貌來形容:有高峰,有深壑,有荒漠,有沃土,有一馬平川大平原,有浩浩湯湯大江海,其中喻意可根據地貌特徵去理解。不過,在高峰也好,在深壑也好,總少不得錢,千條萬條,富貴便好。
但從小學到研究生,富貴者卻是寥寥。也不奇怪,人人都富貴,都什麼社會了?死了那麼多志士仁人,打了那麼多口號,都不能至此目的,吾等又怎能苛求?
大道理不講,關於富貴同學,且在這裡聊舉兩例。
2002年的時候,我住在淘金路。一個週六的中午,忽然接到在昆明做瓷器生意的初中同學徐光輝的電話,說他跟李一軍到了廣州,要過來。徐光輝是老友,李一軍卻記得不太分明瞭。放下電話,左右尋思,前後追憶,方才勾勒出一個輪廓來。李一軍者,我初中同學中最不具吸引力的一個,個子倒是高,卻舌頭大,口吃,講話時口中如同含著一塊飯糰,總不清晰。因著這個生理缺陷便少言,從為人到成績,都不出頭。初中畢業了,聽說在廈門擺地攤,應該混得很辛苦吧。
俄而,徐光輝到,後頭跟著兩個人,一瘦高個,略微山羊鬚,眯眼,一身西裝如同炸過油的油渣。此君便是李一軍,打工不容易,我很親民地跟他打招呼。最後頭一個,粗壯漢子,年紀與我等差不多。我也親民地對他笑笑,卻想不起此人是誰。徐光輝何以不曾先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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