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12-29 11:10:40

周家妹子第四章之下

“再者，我問你，我們學文是做麼子的？這個問題，羅曼羅蘭搞不清楚，他寫信問托爾斯泰，託老倌子也冒搞懂，只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回了一封信，問題冒得到解決。我再問你啦，我們學文做麼子的？”

“我本來是報考外語系的，分數和湖南師大差一點點。”周家妹子惆悵，惆悵因為她而美麗。

“我曉得了，你學外語，你去過深圳幾回，考個師專把你的計劃打亂了，是不？”

周家妹子臉一紅：“老鄉，你感覺好靈敏的。”

我一手扶著欄杆，一手一揮，好似臨江長嘆的辛棄疾，道：“我就不學外語，外語只是個謀生的工具，出不得名，立不得功。你看看現今我們學的，唐弢主編的《中國現代文學史簡編》，575頁，每頁不過千字，加起來不過50萬字。50萬字啊，民國38年，前清積累了多少才子，積累了多少文人，都擁擠在這短短38年猛烈爆發，張恨水，張愛玲，魯迅，矛盾，郭沫若，徐志摩，巴金，歐陽予倩，洪深，孫犁，何其芳…………個個都是名字做雷響，打得耳朵聾，都來擠這幾百頁，擠得上的真是了不起，莫說像魯迅，郭沫若，巴金，老舍，他們都有十幾頁的專章，就算能擠上去個三兩百個字，也是了不起的功夫。”

周家妹子託著下巴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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