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令人絕望地一陣嘆息:“小夥子,你太大意了,通知書一發,是全國定調的,我也無可奈何,這上山石怎麼滾呢?”
我復哀求。
當年吳敬梓在考場哭跪,大概也就這個規模了。
那邊沉吟一陣:“哎,我都替你難過,我再過幾個月要退休了,這陣要去廣東轉轉,幫你說句話看看,哎,也是沒希望的。小夥子,跟你說吧,你自強點,讀個自費,艱難幾年,找工作和公費非定向的沒有任何區別,不要太失望了。湖南伢子咬咬牙,有辦法的,咬牙就有辦法。”
我受了幾句虛無的鼓勵,曉得事情冒得指望了,但還是得努力。
革命尚未成功,黎亭仍需努力。
當天,又給王美佳撥電話:“王老師,我這幾天來廣州,麻煩您幫我找找招生辦的領導,我在那邊人生地不熟,兩眼一抹黑,哪個都不認得,麻煩你幫幫。”
那邊卻猶豫起來:“哎呀,這個嘛,我也只是個老師,帶你去找領導,學校領導會對我有看法的。”
聽得此話,我好似呆在廣寒宮一般。
見她猶豫,我又加上謝主任這個籌碼。
那邊興奮起來:“好呀,好呀,有這麼個王牌鎮著,你的事情可能有希望了。另外啊,謝主任若是來廣州,你也幫我介紹介紹,就說我王老師也是湖南老鄉,想拜訪拜訪他。”
我全身的血由冷而沸騰,我真想一把長刀從電話筒裡桶過去,一直捅到僑南那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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