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01-14 00:00:00

35章之4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你這是甚麼意思？柳才子。”她兩個手肘支在膝蓋上，下巴託在手掌上，要聽我的故事，三年以來，她都是這麼聽我聊天的。

在這個方面，她甚至比小四還要專注。

“哎，我不曉得和小四在一起，算不算有滋有味，可能是周邊的人，周邊的環境，周邊的氣氛太沒有滋味了，兩個不能被環境所容納的人才覺得互相有滋味吧。”

“你們是因為互相取暖在一起的嗎？取暖不是愛。”她認真起來，眼珠子生動起來，她作為一個聽眾，從憂傷的重圍中拔了出來。

“可是互相取暖真的很溫馨，我們可能想一輩子擁抱下去，暖暖的，軟軟的，懶懶的，周圍都是黑夜，只有我們相擁抱，我和她擁抱在一個寒冬的夜晚，她生日的那個夜晚。”我似乎說出了與小四相處的實質。

“可是等周邊熱起來呢？”鄒華宇冰雪聰明。

“那麼就是說，黑夜和寒冷是讓我們相守的唯一條件，等到暖化了光明瞭，我們的愛就消融了？”

“柳才子，我不曉得，我只是從你的眼神判斷，你不是發自內心的愛她，記得嗎？你接到你所說的你那個初中美腿女同桌的來信時，你的眼光是有亮色的，是有溫度的，可是，你提起甚麼小四，你的眼光是疲憊的，是枯燥的，是冷色調的。”

鄒華宇的聰明直率，有著匕首的冰涼感，刺入到我的內心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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