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8-12-3 23:14:05

20章之1

洪永餘笑笑，那笑容很黃很黃，在清冷的空氣中綻放。

但是這黃，也還是純真的黃，不是夜總會里公僕們那種王公諸侯的黃，不是那種醉生夢死的黃。

當然，以上的感覺是現今回想起來產生的，當時還蠻有罪惡感的。

洪永餘帶我們進他臥房，像個狗窠似的。

他從書桌抽屜裡拿出一疊錄影帶，很素淨的封面，上面寫著標題《衛生知識》，《人口流動》，《跑遍美國》。

蠻健康的嘛。

“黎亭老師，你看過冒有，這些個把戲。”洪永餘問。

我哪裡冒有看過？

當初在湘中師專讀大二的時候，忽然興起黃色錄影帶熱潮，從體育系開始，一批一批地跑去錄影廳完成黃片畢業手續，看過香港的算入門，看過美國的算畢業，日本的AV?造孽呢，我們哪有80後的那麼幸福，那時候還冒得呢。

記得畢業前夕的晚上，天熱難當，我們宿舍10個男生，個個打著赤膊，順著街心花園一路逛，逛過來，逛過去，覺得無聊，一致舉手透過要看毛片。

那時候不叫A片，叫毛片。

十赤膊漢子闖進校門口一家已經打烊的錄影店，把老闆和老闆娘子從瞌睡裡挖起來，叫著鬧著要看毛片，老闆不答應，我們就動拳頭舞褲帶，若是不答應就掀他的房子，不，到公丨安丨局去告發他們放毛片。

老闆屈從，每人多收5元錢，於是從香港那些哼哼唧唧的青片（只見毛）到美國那些萬馬奔騰的紅片（見毛又見肉），看了十幾部，看到精彩處，還要求倒帶，倒帶，倒帶，再倒帶，倒帶錄影機嘎嘎響，倒得老闆發火了，說是頂著被告發的危險也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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