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餘茴,但他再怎麼努力,卻難以原諒自己,這種自責吞噬了他的理智,使得他腦袋眩暈,呼吸困難。
他又想起斷斷續續的片段了,冰涼滑膩的蛇一旦纏上他的腳就不肯離去,他噁心得捂住嘴巴,身體條件反射的乾嘔,哐的一聲把門關了,隔絕了外面的世界,這種窒息感才稍微好轉。
可那條蛇已經順著他的小腿爬了上來,沈余天臉色煞白,快速的開啟櫃子找尋那條被他隨意丟棄的裙子,這兒沒有,那兒也沒有,他焦躁得心口像在油鍋煎熬,就在那條蛇準備張開利牙狠狠咬他一口時,他終於把裙子從衣堆裡扯了出來用力抱在懷裡。
像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病人,他劇烈喘息著,藉助懷裡的物件得到暫時的解救,那蛇慢慢褪去又隱沒在黑暗之中,沈余天額頭上全是汗,腦海裡冷不丁響起路岸的聲音,“你都穿女裝了,你不喜歡男人你穿著玩兒啊?”
沈余天每一條神經都尖銳的疼痛起來,手中的裙子也變得燙手,可是他放下裙子,那條蛇又會出現,他實在太恐懼,兒時的噩夢縈繞在他身邊將他吞噬。
又回想起路岸的吻,那樣熱烈和急切,和噩夢是全然不同的觸感,就像是夏日的驕陽把他焦灼,將他融化,沈余天猛得將床頭櫃上的檯燈掃下來,刺耳的一聲將他的理智拉回現實。
沈餘茴聽見聲響,急忙跑上來,敲敲他的門,“哥,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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