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一切終於停止了，安靜了。程楓微弱的道：“可以了，你們扶她回去休息，到明天早上就可以恢復了。去吧。”楊菲兒和多爾袞一起扶起圓圓，正打算走，菲兒看著程楓的樣子不太舒服，便對多爾袞道：“多爾袞，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陪會他。”

多爾袞扶著圓圓回去了。楊菲兒湊上前去一看，大驚失色，程楓的臉慘白的可怕，月光下，他的嘴角還滲出了一絲血跡，菲兒驚問：“野人，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啊。”

程楓躺在地上，面朝著天空，長長的出了口氣，道：“我從來沒想過自己這麼平靜，這麼心安理得的離開。我一直以為我走的時候全部的人都會殉葬，都會隨我而去，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愛，更沒有恨，可是今天我才知道，我那麼愚蠢的活了幾百年，恨了幾百年，到最後終究敵不過心裡上的平靜。我覺得我現在突然變得像個老人了，呵呵。”

菲兒驚異的發現他的頭髮和眉毛在慢慢的變白，菲兒道：“野人大哥，你的頭髮…..”

程楓道：“全白了是不是？其實這才是真正的我，一個蒼老的老人，我以為駐顏可以讓我永遠年輕的活在這個世上，我害怕死去，害怕死去見到妙妙，可是現在我不怕了，我覺得很坦然，我要去向她認錯，即使她不原諒我，我也不會再有恨。謝謝你，菲兒姑娘，是你讓我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恨不是最主要的，愛才能使人長存。我要走了，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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