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公孫老大了。”史進四人感激不已;“以後我們哥四個就靠公孫老大了,你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3.芒碭山
來自於少華山的收編人馬還未到芒碭山,就見前方塵煙滾滾,芒碭山樊瑞等人早迎了上來,公孫勝拍拍史進:“去吧,把樊瑞腦袋割下來,也好堵住宋江那張嘴。”史進看了看公孫勝,心裡說:“呆一會兒指不定誰把誰的腦袋割下來呢。”雖然心裡發怯,嘴上卻硬氣得狠:“公孫老大,你就看著好了,我九紋龍史進一身功夫不是蓋的,不信你去隨便哪家Ji院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
“你孃的,Ji院都知道你有什麼用?”公孫勝照史進的馬屁股上重重一拍:“拿下樊瑞的人頭才是正經。”
史進四人衝上前去,對面三條大漢迎上來,領頭的是混世魔王樊瑞,左邊項充,右邊李袞,他們冷冷的看著對面這四個人:“你們誰是宋江?”
“哇靠,三位老大真是犯糊塗,象宋江那主兒怎麼會跑來這麼危險的地方呢?”史進咯咯的笑了:“我們是少華山的僱傭軍,是拿了梁山的銀子來找你們打架的。”
“少華山的?”樊瑞卟哧一聲樂了:“原來是九紋龍史進你們幾個啊,就憑你們這幾頭蒜也敢當僱傭軍?差得太遠了吧?”
“樊老大這話就缺少見識了,”史進笑道:“你想一想,就算我們兄弟打不過你們,可你們也要花一番力氣,縱然戰勝,也會有損失,然後宋江再趁虛而入,你們豈不就慘了?”
“說得也有道理,”樊瑞連連點頭:“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你樊老大也拿出點銀子來,我們拿了銀子拍拍屁股走路,”史進建議道;“不過,要是你樊老大見識足夠的話,不妨多花點銀子,乾脆我們少華山兄弟跟你一塊把宋江給滅了。”
樊瑞翻著白眼琢磨了好長時間,才問道:“那要是僱你們滅宋江,得花多少銀子?”
“至少一百萬倆!”史進回答道。
“我靠!你大嘴一張一百萬,說得輕鬆,你當我們的銀子是大風颳來的?”樊瑞惱了:“我看還是先把你少華山滅了,收拾收拾你們的褲襠,怎麼也能找出幾千兩銀子來,至少這還是個贏利專案,聽你的話鐵定賠死。”
“樊老大你先別急,嫌一百萬兩多咱們可以再商量嘛!”史進還待把談判進行下去,可是樊瑞的戰馬已經撞了過來,哐的一聲和史進的馬撞在了一起,兩匹馬你踢我踹,咬成一團,史進的頭盔也被樊瑞趁機揪住,史進被扯得大呼小叫,連聲喊叫朱武三人快來幫忙。
朱武等三人正要上前,項充李袞已經飛馬衝上,兩個人都是奔著小白臉白花蛇楊春衝過去,一邊衝還一邊喊:“小白臉不要跑,乖乖脫掉褲子讓爺們瞧瞧你是男是女?”楊春大駭之下,掉頭打馬疾逃,見他逃得飛快,惹火了項充,一飛刀過去,正紮在楊春的屁股上,疼的楊春叫了聲媽,跌下馬來。
楊春跌下的地方,正在公孫勝的身邊,見對方來勢洶洶,公孫勝絲毫也未猶豫,打馬就走,楊春隨手揪著馬尾巴不放,拖出漫天塵埃,一路向梁山方向衝去。那邊史進臉上被樊瑞掐青了一大塊,顧不了許多也加入逃命行列之中,朱武和陳達早在對方衝過來之前就開始飛逃,樊瑞項充李袞帶著芒碭山人馬一路窮追不捨,沒多久,就追到了梁山腳下。
時值梁山的挽救運動正在如火如茶,深挖晁蓋錯誤路線取得了重大突破,當初追隨晁蓋犯了錯誤的那些幹部群眾,如林沖、阮氏三兄弟正在禁閉室用心的寫檢查,寫得檢查堆起來比他們人還高,其餘的幹部們,如花榮、呼延灼、秦明等人也都在開會,發動群眾進行揭發批鬥,雖然聽見外邊亂糟糟響成一團,可越是在這個時候,越能看出一個幹部的水平來,所以大家都充耳不聞,全神貫注的學習宋江的講話精神,決不肯因為外界的騷擾分心,影響到對上級指示的學習。
樊瑞率人衝進梁山,放眼望去,頓覺兩眼一片漆黑。
只見梁山上下,屋裡室外,到處是一片片的人海,正團團坐成一圈開批鬥大會,被批鬥的人站在當場,一個個正痛哭流啼的批判自己的錯誤思想,其餘的人或是高舉拳頭狂呼口號,或是聲色俱厲讓被批鬥者低頭認罪。芒碭山的人馬向裡一衝,非擔沒有將批鬥大會衝散,反而被參加批鬥會的人群裹在裡邊,連同芒碭山的人一起亂批起來。
樊瑞被弄糊塗了,想找個腦子清醒點的人問一問,這梁山之人到底犯了哪家的精神病?抬眼見前面有間大大的廳堂,當即跳下馬,推開門走了進去。
廳堂好大,但幾乎所有的地方都堆滿了紙張,樊瑞拿起來一張瞧瞧,竟是一張張檢討書,我靠,樊瑞驚訝的連舌頭都吐出來了,到底是誰犯了什麼錯誤?檢查一寫竟然寫這麼多?再往裡邊走,困難就大了,成疊成疊堆起的檢討書將房間砌成了一座迷宮,不知道繞了多久,突然眼前一黑,樊瑞看到一張臉。
那張臉沒有一點表情,當樊瑞出現時,這個人正咬著筆頭,苦思冥想。
“我靠,你是誰?”樊瑞問:“寫這麼多的檢討幹什麼?”
“我是林沖,”那人悶悶不樂的回答道:“關於晁蓋錯誤路線的問題,我的檢查已經通過了,不過,最近扈三妹檢舉說,我在攻打祝家莊時曾經對她耍過流氓,犯了生活作風錯誤,現在我正在反省期間。”
“哇靠,”一聽說耍流氓,樊瑞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你當時都是怎麼對扈三妹耍的流氓?”
“這個問題,我已經向組織上交待了一百零八次了,”林沖苦著臉說道:“當時是兩軍交戰,動起手來肌膚相接是不可避免的,扈三妹又是一身武藝,撕打期間會不會可能碰到了她的丨乳丨房或是其它更敏感的部位,我想應該是沒有的,即使是有,也是無意的,這就是我的檢查。”
“說得在理啊,”樊瑞道:“那你這檢討怎麼會通不過呢?”
“聽老大的意思是說,我的錯誤主要是態度問題。”林沖哭喪著臉回答道。
4.大名府
快中午的時候,盧俊義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拍一拍床上女人的屁股,他咧著嘴搖搖頭:“哇靠,這妞夠勁,真他奶奶的吃不消。”
走出門來,就見管家李固正等候一邊:“老大,”李固說道:“有兩個山東來的客人還在廳堂裡等著呢,他們三天前就來了,說是有重要事情要見你,可是老大你三天三夜沒下床,我只好讓他們兩人一直等下去。”
“我靠,他們既然能夠等上三天,可見不是什麼急事,”盧俊義不耐煩的說道:“讓他們繼續等著吧,我回房補一覺。”
“老大等一等,”見盧俊義又要回房間,李固急了,上前攔住:“老大,我看這兩個傢伙有點不對頭,再拖下去,說不定會弄出人命來。”
“噢,有這事?”盧俊義迷迷糊糊的看著李固:“他們還敢在我這裡殺人不成?有沒有搞錯,我是大名府的老大耶!”
“殺咱們的人他們肯定是不敢,不過看他們倆的樣子,好象隨時都會拼起命來,”李固解釋道:“這兩個人中的那個大黑個,說什麼也不讓那個長鬍子的吃東西喝水上廁所,為這事從他們倆一進門就撕打成一團,現在還鬧騰著呢。”
“會有這種怪事?大黑個為什麼不讓長鬍子的吃喝拉?”盧俊義問。
“這個……”李固攤攤手:“這個我就說不上來了。”
“我去瞧瞧。”盧俊義終於來了興趣,向廳堂走了過去。遠遠的就能聞到廳堂有一股屎尿臭味,盧俊義不滿的瞪了李固一眼:“誰他的媽拿家裡的廳堂當廁所了?你這個管家也不說好好管一管。”
“唉,”李固苦笑:“這是那個長鬍子的客人拉在褲襠裡的味道。”
盧俊義皺皺鼻子:“怪事。”他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還沒進門,就聽見有個聲音在哀求:“爹,爺,祖宗,李老祖宗,求求你就讓我喝口水吧,就一口。”
就聽那個李祖宗回答道;“開玩笑,這怎麼可以,吳老二你最好能夠有點組織紀律性,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再忍一忍,也就沒事了。”
“再忍一忍,我就會餓死渴死憋死的,”那個哀求的聲音繼續下去:“李祖宗,只要你讓我喝口水,吃口東西,我保證天天夜裡替你捧尿罐,還把我的妞都讓給你泡,除此之外,還要管你叫爹,行不行?”
這時候盧俊義走了進來,看看廳堂裡的兩個客人,這兩人果然古怪,長鬍子的那個趴在地上,彎曲的手指伸向一杯茶,但是那個黑大個牢牢的拖住他的腳,說什麼也不允許他喝到口。盧俊義皺皺眉頭,一時之間也弄不清是不是先讓他們回到椅子上坐下,看到他進來,那個黑大個急忙揪起長鬍子的,把他塞在一張座位上,然後捧住茶盞不讓長鬍子的碰一下。
“二位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考慮過後,盧俊義決定先不理會客人們自己的糾紛,只要弄清楚他們來自己家想幹什麼就行了。
就見那個長鬍子的傢伙喉嚨咕嘟了幾下:“水,吃的,還要上廁所。”
盧俊義厭惡的皺起眉頭:“你他媽的麻煩還真不少,李固,帶他去廁所,再給他換身衣服然後再說。”
黑大個騰的站了起來,看那意思是想制止,盧俊義不快勾勾手指:“黑鬼,你他媽的是不是非洲來的?在我盧俊義面前還敢威風,真的活膩了?”
黑大個呆了呆,立即堆起一臉的笑:“盧老大真會開玩笑,在老大面前我怎麼敢,老大您吩咐,您吩咐。”
“吩咐不吩咐是我的事,你操那麼多閒心幹什麼?”盧俊義不快的訓斥道。見黑大個乖乖點頭,盧俊義這才懶得跟他計較:“說吧,你們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