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麥點頭，“我和他關係一直不錯，他去西藏以後也經常寫信交流，他到了西藏以後對苯教歷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在北京也經常幫他查資料，他犧牲以後大概幾個月，我收到了他妻子給我寄來的郵包，那裡面全都是他關於這些年對苯教研究的記錄，說李茂然曾經囑咐過她，若有意外就把這些東西交給我，讓我繼續他的研究，關於這神像的來歷，我也是從其中看到的。”

陳教授兩條眉毛因為過度的驚訝而擰成了一團，“那麼關於什麼纏金嵌繡法和灌繡法也是他發現的？”

秦麥搖了搖頭：“在他的遺物中有一副髒的看不出本來面目的繡卷，據他妻子信中說是他去那邊犧牲時發現的隨身物品，沒人知道這是什麼，都以為是他從家中帶來的，可他妻子清楚茂然走時沒帶什麼東西，而這唐卡她也從沒見過，於是也給我寄過來了。”

陳教授立刻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那東西是茂然在古......”秦麥連忙伸手製止了老師，微微搖頭。

20

陳教授眼珠轉動，看到四下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這裡，會意地點頭。

秦麥放下手，“我認為茂然是在那裡發現的。”

“我覺得這還有待考究，”陳教授低頭思索著說道，“從拉薩到那兒有近一千六百多公里，其間古蹟眾多，未必一定就是那裡。”

秦麥搖頭：“老師，我這麼認為是有根據的，我將那副唐卡清洗了以後發現是一副苯教神祗刺繡唐卡，雖然與這幅形象不同，但是同樣有三隻眼睛，頭戴的是鵬鳥冠，繡法特別，聞所未聞，所以我就給他們起了個名字，今天看到這幅......”秦麥指了指螢幕上的殘缺唐卡，“一眼就認出了這兩種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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