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文扭頭四處打量了一下，這棟暫時歸他支配地小洋樓，心想，這種公然以級別作為享受待遇的必要條件，屬於典型的制度性，自打建國開始，就根深蒂固地存在於官場之中，包括當年的特供。

剛吃過飯。母子兩人正坐在客廳裡喝茶聊天，保姆大嫂快步走過來說：“書記，外面有位姓韓的局長，說是和您約好了的！”

張曉文笑了笑說：“算著他也該來了，難為他在外面等了這麼長時間，大嫂，請他到我的書房裡來吧！”說著，他站起身對劉麗說。“媽，我有點事要辦，先回書房了！”

劉麗也跟著站起身子。說：“我回房洗澡睡覺了，好兒子，早點休息，別累著了自己！”

母子倆一同上了樓。張曉文望著老媽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後面，這才踱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坐到了皮椅後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想，這個韓子高勉強算是個聰明人。知道被頂頭上司召喚。肯定有事，所以馬上就趕了過來。

房門輕響了兩聲。張曉文故意沒有吱聲，過了會。當房門再次被敲響的時候，他才說：“請進！”

“書記，您找我有事？”韓子高忐忑不安地站到了張曉文地書桌對面。

“韓局長，坐吧，咱們慢慢地嘮！”見張曉文的臉色還算和善，韓子高稍微定了定神，坐到了沙發上。

大嫂上了茶後，很懂規矩地帶上了房門，悄然離開了。

“韓局長，別拘束，茶几上有煙，自己拿著抽！”說這話的時候，張曉文有意看了下韓子高的神態，發現他儘管強作鎮定，但侷促的呼吸頻率，卻暴露出了內心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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