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呀，哈哈，”老疤咧著大嘴說，“也許你自己沒有數，可是江湖上把你們傳得很神啊……我進來之前，認識一個飯店老闆，他被你們折騰過。這些事情是他跟我說的。我估計這都是古大彬嚇唬他的時候說的話。那個老闆說，古大彬是大哥，胡金是軍師，你和小滿是打手……呸呸，你瞧我這張嘴……反正你們的名聲都不小。我們號兒有個小孩跟古大彬是鄰居，他說，古大彬從小就挺‘妖’，不合群，老是玩單飛，沒有服氣的人。有一次喝醉了，對他們院兒裡的幾個小哥說，什麼杜三兒，什麼大有，什麼徐老六、吳長水、大勇的，在他的眼裡全是‘小拾草’的，以後他才是‘港上’的老大。有個小孩兒問他，那麼小軍呢？他不說話了，好像對小軍還有那麼點兒怕頭……”

“小軍判了沒有？”元慶問。

“判了，月初走的，傷害罪，三年。不多，主要牽扯正當防衛，加上他是投案自首的。”

“投案自首好……”元慶的胸口又是一堵，“古大彬也投案自首呢。”

“所以我說，古大彬是個有頭腦的人，”老疤豎了一下大拇指，“你想，當初你們跟大勇開火的時候，他不跑，被當場抓住，能有他後來的投案自首嗎？他肯定早就打好譜了，先跑，後投案，這樣一來，起碼在量刑的時候就得有所考慮。聰明人啊。”

藏文生跟著點頭：“嗯，此人不是一般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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