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問路方式開場：“你們知道去田面怎麼坐車麼？”女孩說：“不知道。我們兩個也剛到這邊不久。”我說：“你在這裡住都不知道？！”她說：“我不在這邊住，到這邊工作的。”我說：“在深圳問路從來都是一問三不知，問誰都是不知道。”她說：“因為大家都是外地人嘛！你去問問那邊的保安和丨警丨察。”

這兩個女孩很友好，也很放鬆。她們請我吃香蕉，我說：“謝謝，很好的香蕉！”

借到了雙卡雙待的手機，給小雪送了過去。

她竟然穿著毛衣？！我說：“你這個樣子，別人還以為你剛從北方空降到深圳的呢！”她說：“辦公室裡太冷了。”

我說：“你有沒有覺得我很賤？我借你手機還要送貨上門，應該你來找我取才對。”她說：“不要這麼說，你很好。”

我們在嘉旺快餐喝了冷飲，吃了點心，也吃了晚飯。

我們聊了三個多小時，從五點一直聊到八點多。

我們聊了很多。

這個女孩像我年輕時候一樣，知識很寬泛，似乎什麼都懂的樣子，不管聊到穆斯林文化，還是核武器，不管是盜墓，還是推銷，她都能滔滔不絕。只要我提起一個話題，她就接住發揮不停。大部分時候我託著腮幫子聽她神侃，後來我想我應該向後靠聽她講話。

大部分時間我微笑看著她，但她講話時候不習慣目光接觸。眼神總在左右躲閃。我現在知道這只是她講話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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