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妖遠遠沒有她自己口中所說的那麼朝秦暮楚，日日想著獵帥哥，只不過說慣了，而且大家脾性已知便當說著玩，這幾年我還真沒見他對哪個男生動過心，不過是聯絡三天就說沒新鮮感不玩了。

老闆娘說人太多，一圍臺太小了坐不下，文喜說，拼臺也是可以的，大家一定要坐在一起。我因看著文喜和老闆娘說著話，就走過去順便和文喜點了菜，轉過身卻見吉兒直直地看著我，我朝她笑笑，她垂下眼簾不看我。我討好似地坐在她旁邊，搭著她的肩膀說，吃日本豆腐好麼？我知道吉兒很喜歡日本豆腐。行吧，她說。聽不出一點感情起伏，然而我從這兩個字意會到她的不快。

一頓飯吃得我疲憊萬分，和吉兒說話，給小妖夾菜，叫老闆娘來裝飯，給波盛湯，接住文喜夾來的排骨還要用眼角的餘光看吉兒是否注意我，他們說了什麼好笑的不明就裡還要跟著笑，給阿蔡拿面巾紙，小凡說要醬油……

行了老妖，你吃的你吧，別理別人。小妖看不過眼，對我說。

你不知道，她就喜歡這樣左右逢源，非把每個人都照顧得妥妥當當不可，隨她去吧，我們吃我們的。吉兒對小妖說。

我心裡一沉，象被什麼壓住似的。吉兒說什麼呢，我還不是怕冷場，還不是怕冷落了你？你一直說話都不刻薄的，今天怎麼了？

勉強笑笑，再沒說什麼。小妖給我盛了一碗湯，我拿著湯匙慢慢地舀著喝。明知道讓文喜和吉兒一起吃飯是不智的，終於還是印證了，我即便再左右逢源還是難補缺漏，其實我又何必自討苦吃呢？如此想來便一言不發只顧喝湯，文喜同我說哪個菜好吃我便夾那個吃，邊吃邊說果然好吃，味道好極了，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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