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躺在床上歇了一會兒,大約只有十五分鐘,張濤又要要,這可讓王利利嚇了一跳,畢竟她自己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張濤也是四十歲的人了,這樣強的力量還真讓人有些吃不消啊。王利利說:
“不會吧,才多久啊。”
“可是你看,我真的很想要。”
“服了你了,你也有四十歲了吧?”
“四十歲。”
“可是我看你只有二十歲。”王利利說,“你不會嫌棄我比你還大三歲嗎?”
“不會,現在就流行姐弟戀。”
“沒想到你還緊追流行。”
“無意中趕了一回時髦。”
這次完事之後,時間又是一點鐘了,王利利看看時間有些晚了,就提出要回家去。張濤的意思完全可以在這裡過夜,可是王利利說:
“還是回去好。”
“你怕你老公半夜回來?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啦。”
“不關他的事。”不過,張濤剛好提醒了王利利,歡樂時短,沒想到老公,現在想起來,又有些擔心,不但有老公,而且還有一個讀初三的兒子,擔心也是正常的,“你說我們不會被人發現吧?”
“你怕啦?”
“你不怕?”
“我無所謂。”
“這種事說起來對於男人來說沒什麼,可是對女人來說就是天大的事,社會就會罵這個女人是騷貨如何云云。”
張濤也笑了。不得不承認王利利說得有道理。對於這種事張濤確實無所謂,相反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張濤說:“我在想,如果你老公李俊傑如果發現了我們的事會如何反應。”
王利利說:“你不是說不會發現嗎?”
“是不會發現。我只是假設。”
“這種假設不好,以後不要再假設了。”
“放心,不會有人發現的。”
4.
可是如果想著不被人發現,就應該及早收手。有時候偏偏是這樣,當所有的人都知道的時候,只有當事人還矇在鼓裡。張濤和王利利之間的事也早晚會被人發現的,只是張濤不在乎,雖然張濤不在乎,可是王利利卻有些害怕。
副校長李祖成一直想當正校長,可是因為張濤,他沒當上,沒當上他自然有氣。有辦公室裡聽到人們議論張濤和王利利的事,覺得有了機會。
這天,在街上遇到了王利利的老公李俊傑。
“小李,在忙啊。”李祖成熱情地打招呼。
“李校長你好啊。”李俊傑也認識副校長李祖成的,不但認為,還因為是同一個姓,還當成兄弟。不管是不是兄弟,人家當副校長的,也不會虧待你。
兩人站在大街上。
“有件事想跟你說下。”李副校長說。
“什麼事?”李俊傑說。
“還是找個地方吧。”
“好,附近就有一個咖啡館。”
“好吧。”
兩人就進了咖啡館,雖然李副校長對於喝咖啡這些洋派作風有些不習為然,可是還是坐了下來,坐下來之後李副校長又裝成一付不情願的樣子。李俊傑不明白李副校長到底有什麼事。可是看樣子肯定是有事。
“什麼事?”李俊傑說。
“按說我不該說。可是不說又對不起你。”李副校長說。
“把我當兄弟吧,我可一直當你是我哥。”
“好,就跟你說吧,你也管管弟妹。”
“王利利?”
“對。”
“她怎麼啦?”
“你被戴上一頂大綠帽啦。”
“啊——”李俊傑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李副校長也不像開玩笑的,臉色嚴肅,表情認真。“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你把我當兄弟,我也不好不說。”
“跟誰?”
“張濤。”
“張校長?”
“是。”
李俊傑明白過來了,李副校長跟他說這件事也不是因為什麼兄弟情誼,而是校長張濤犯的事,他當然在後面要搞破壞。李俊傑也是在官場混的人,而且還是市委秘書長,也不是白吃飯的,當然明白李副校長的意思。可笑的李副校長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兄弟情誼,簡直他媽的好笑。
不過,也好,自己總算可以找王利利問個清楚。
雖然沒到週末,可是李俊傑卻回到家裡,回家之後也沒做飯,如果按照平時的習慣,誰先回家誰做飯,可是李俊傑沒做飯,不但沒做飯,還陰沉著臉。一見到王利利回來,李俊傑上來就打了王利利兩記耳光。
“你為什麼打我?”王利利捂著自己的臉問。
“為什麼?你還敢問我為什麼?”
“我又沒做錯什麼?”
“你是沒做錯什麼,你給老子頭戴一頂大綠帽,你還說沒做錯什麼。”
聽到李俊傑這樣說,王利利也呆住了。本來早就知道事情早晚會讓人知道的,可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可是現在還不清楚對方掌握多少情況,而且捉賊拿贓,捉姦拿雙,只要沒在床上逮住,完全可以不承認。
“你不要聽人胡說。”王利利說。
“你還不承認?”
“本來就沒有的事,你叫我承認什麼?”
“王利利,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什麼都知道,你不要再想著騙我啦,就是張濤。”
王利利本來還想什麼,可是說什麼似乎顯得有點多餘。然後,王利利哭了。王利利哭也是經過考慮的,以前,只要跟老公李俊傑鬧矛盾,只需要哭一哭,老公就會讓一下。
哭是女人武器,王利利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很好地運用它。
可是這天的情況又有些不同,王利利哭了,本來以為李俊傑會放過她。可是李俊傑不但沒有放過她,還繼續打她,一邊打,一邊罵:
“小婊子,你還有臉哭?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了幾次?”
“是他強迫我的。”
“我只問你,發生了幾次。”
“四次。”本來王利利跟張濤發生了至少有十次了,可是當著老公的面,只能說四次。次數不算多,至少王利利覺得不算多。可是李俊傑聽到說四次,又是火冒三丈,你說一次,說強迫還有人信,四次,四次還說人家強迫的。
“你當我是傻子啊?四次,他強迫你四次?”
“是,我也不情願的。”
“你也不情願,真他媽的騷貨。”
“你不要再打我啦,我說實話。”
“那我問你,在哪裡乾的?”
“在張濤宿舍裡。”
“真他媽的賤,還說人家強迫你,不是你送上門的吧。”
結婚十多年,兩人沒紅過臉,沒想到現在被老公打得不成樣子。這是王利利沒想到的,以前只以為老公是個脾氣溫和的人,所以也敢出軌,只是沒想到會發這麼大的火,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為什麼這麼大的脾氣呢?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老婆被人家上了,自己頭頂一頂大綠帽,隔在誰頭上,誰也受不了。打也是應該的。
“求求你,我錯了,你別打了。”王利利說。
“你現在知道錯啦?”李俊傑說。
“知道了。”
“以後還敢不敢?”
“不敢了。”
5.
打完自己的老婆,李俊傑還是覺得不解氣,本來想去打一頓張濤,可是走到張濤宿舍門口,他又改變了主意。改變主意並不是不找張濤麻煩了。而是可以透過談判來解決。張濤是校長不假,可是別人把這個中學校長當回事,李俊傑還真沒當回事,他是在市委工作的,什麼樣的大官沒見過。
“張校長,你好啊。”李俊傑說。
“李科長好。”張濤說。
張濤其實有些緊張,一看到李俊傑臉上冷笑的神情,心底就有些害怕,心底發涼,就知道可能自己跟他老婆的事讓人家知道了。
“知道我找你什麼事嗎?”李俊傑說。
“不知道。”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
“我看你是跟我裝傻。”
張濤確實是在裝傻,也明明知道是關於李俊傑老婆的事,可是不能裝傻還能怎麼著?無論如何,自己把人家老婆給搞了,這是不道德的事,自己簡直沒有一點站得住腳的理由。
“那我就跟你直說吧,我老婆不能這樣白被你幹了。”李俊傑說。
“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顯,賠錢。”
“多少?”
“兩萬。”
“兩萬?”
“兩萬。”
張濤沒想到對方老公來直接談錢,還真讓人有些受不了,如果少一點也許可以考慮,可是兩萬塊錢對於張濤來說也不小數,拿當然拿得出來,可是也看值不值,而且一旦賠了錢,就等於承認自己幹了他老婆,張濤才沒那麼傻。
“沒錢。”張濤說。
“沒兩萬?”
“一分錢也不會賠你的。”
“你什麼意思?”
“我不想再跟你談,你走吧。”
“張校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完全沒有誠意嘛。”
“我們之間還什麼誠意可言嗎?”
“你如果嫌錢多了,可以商量,一萬行嗎?”
張濤笑了,本來還有些怕李俊傑,人家畢竟是市委秘書科科長,也不是一般人,不是平頭百姓,可是幾句話下來,張濤完全不怕他了。不過如此嗎?而且也太沒素質了,自己老婆被人家幹了,居然最操心的是能搞多少錢。
什麼人嘛。
“不行。”張濤說。
“一萬也不行嗎?”李俊傑說,“八千,再不能少了。”
“一分錢也沒有,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
“你如果這樣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還想打我不成?”
“你說沒錯。”
李俊傑本來不想打張濤,只想在張濤這裡搞到一些錢。老婆王利利雖然被人搞了,可是他早就不愛她了,結婚十多年,早就過了愛的那個階段了,可是男人總有自尊的嘛,還是要找他找回一點錢,也算是對自尊的一點補償,可是張濤一點誠意也沒有,不能不叫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