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聽出是我太祖爺的聲音。爺爺又問：“牛跑到了哪裡。”

父親說了一個詞，我沒聽懂。

爺爺說：“

爺爺說：“知道了。那家裡這些天的這些事，是咋回事？”

父親說你問你兒子吧，他知道是啥事引起。

爺爺說：“他不知道，你得留話給他。”

父親站起身，父親讓爺爺去拿紙筆。母親拿來黃表紙和毛筆，父親開始寫字，他不是用手，而是全身都在運動，一個個字元像一片片風吹的葉子，不斷地飄蕩到紙上。父親收筆後，眼睛直直地看看，猛地往前一縱，又一次撲倒在地上。爺爺扶父親起來，父親睜開眼，一副茫然的樣子。

父親問：“問完了？誰？”

爺爺說：“問完了，你爺。留了話給你。”

父親把剛剛寫過的黃表紙展來，我也湊過去，看到了這樣幾句詩詞：

水天一色霧霾清，

澗斷陰陽兩離分。

泉下亦知三分事，

西去路人未超生。

爺爺對我說：“是你太爺爺的字，這小楷，誰也寫不了。”

第二章 隱兵洞

父親和爺爺聚到一起，仔細研究太爺經父親手書寫的字條。太爺曾是我們村裡唯一的秀才，年輕時就喜歡附庸風雅，寫些應景的詞句，沒想到死後還有這樣的雅興，用四六句回答後人的問事。爺爺和父親對著紙條看了好一陣子，終於看出了門道，爺爺說：“藏頭詩。”父親說：“是。”爺爺把詩的前幾個句用筆勾畫出來，我便看到清楚的一個句子：水澗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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