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懶洋洋的拿來選單，吳小英幫我點了一杯capuccino，我斜靠在椅子上，盯著櫃檯裡的服務員，一言不發。那個小女孩肯定在想，這麼可愛的女孩怎麼會和這麼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在一起，身上又是血又是泥的。

吳小英問我：“剛才又有人打你了是嗎？”

“那個胡南的人。”我惜字如金。

“你怎麼不喊？”

“你怎麼不告訴夏雨荷中午12點鐘的時候我和你在一起，根本不可能給誰打電話？”我反過來問她。

“她今天承受的夠多了，你還想往他腦袋裡塞東西嗎？”

我冷冷的一笑，“也許她慢慢會明白吧。”

我的手機又響了，是夏雨荷。我為她設的鈴聲是朴樹的《那些花兒》，“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我曾以為我會永遠守在他身旁，今天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我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輕輕地攪著我的咖啡，欣賞著音樂。看著杯子裡的泡沫，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笑。吳小英搶過手機，告訴她早點休息，明天好上班，我們在外面找到住處了。

就這樣，兩個人在名匠坐到了天亮。

（93）

我是挺扛打的，連續捱了兩次打，渾身疼痛，但還是能夠撐著一夜不合眼。在名匠，和吳小英回憶了很多很多，很多我和夏雨荷的故事。

高二那個學期以後，我和夏雨荷並沒有太多聯絡，經過了那樣一個學期，再想像從前那樣無憂無慮似乎不大可能。我和她之間總是有一些彆扭，說起話來彼此都有些緊張，這下好了，不是早戀也是早戀了。我想，等高考結束了，考上大學就沒事了，再跟她表白，水到渠成，應該沒事，只要剩下的這一年半別再出什麼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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