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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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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最後她在電話中對我做了如下要求:1、上班要扎馬尾辮,不準披頭髮。2、不準穿無袖的衣服。3、穿裙子褲子要在膝蓋以下,4、不準穿露腳趾的鞋子、涼鞋和拖鞋。我聽著她在電話裡說的要求,臉一陣紅。很悲哀,沒有面試經驗的我第一次去公司參加面試,是長髮披肩的,而且穿了一條無袖的連衣短裙,腳上是一雙露腳趾的涼鞋……真的很沒有面試經驗啊,雖說不知者無罪,可我應該事先了解一下該公司有什麼穿著上的規定的嘛。真是不夠專業,我暗自罵自己。連忙回到,譚副理您放心,我一定會注意的。掛了電話。趕緊問阿佳和阿春公司和宿舍有什麼特別規定沒。這次我學乖了。

宿舍還有一個很高大的MM阿蘭和一下班就倒床狂睡的建雲,還有兩個沒有什麼印象的MM,她們交了辭職報告,在我到這個公司的三天後就要離開宿舍了。

宿舍區雖然破爛,可是樓下有個簡陋的食堂,羽毛球場和棋牌室,小教室一樣的圖書室,和一個空出來的宿舍做網咖,這就是所謂的員工福利設施齊全。

我從小到大都不喜歡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剛上小學那會還有點自閉,院子裡小朋友們都在嬉鬧玩耍,我一個人在家裡看書,窩在自己的房間不知道瞎弄什麼。那時家裡就一臺電視,老爸在看,我是好孩子嘛,也不能跟他搶,我的書桌靠著窗戶下面,正好能看到對面同樓層的電視。那是我媽單位領導的家,他家電視可大了,我們兩棟樓中間隔了個小花池,我的視力也好,平時不敢跟老爸搶電視,就在書桌前坐著看對面的電視,有時候幸運老爸剛好也看這個臺,聲音放挺大聲,我就聽著聲音看著對面樓的大電視,老爸老媽還以為我努力學習呢。就為這個,我很少跟小朋友玩,這種生活持續到我初中搬家。

初中學著適應陌生的環境和跟陌生人接觸,但始終不習慣,只要能自己待著我寧願自己待著。不過好在我外面表現出來性格挺開朗的,貌似也蠻能跟陌生人侃的,實際上對我來說挺煎熬的,我屬於別人看不出來的慢熱型,時間久了,我才放得開跟別人聊天。

跟她們漸漸熟悉起來,一起聊天的時候也說普通話,沒有排斥我。阿蘭不太理我,建雲最喜歡睡覺,阿佳酷酷的不怎麼說話,我叫她姐姐的時候她好像覺得挺尷尬的。後來幾天熟悉了我才知道,她不喜歡別人叫她姐,都是同齡人,我這個傻妞,怎麼就叫她姐把她叫老了咧。我還以為自己嘴甜了。我特別喜歡叫阿春的女孩,人特別開朗,也很熱情,我跟她聊得挺來的,不過她告訴我這個工作太累了,她很快也要辭職了。我覺得挺可惜的,剛剛認識又要分開。人啊,到哪都想有個伴陪著,覺得這樣就不會覺得孤獨了。

晚上跟她們一起去搶洗澡房,針對近百人搶6個洗澡房,戰術是這樣的,宿舍先派一個人,先把位置佔好,洗完了,把東西繼續放裡邊,再回來叫下一個人,這樣輪著大家洗好了才輪到別人。衣服晾在樓頂,我上次晾衣服的時候天黑了,我一看,把我嚇壞了,白天沒來看,晚上看真是嚇人啊,一間一間的用鐵絲隔著,像動物園裡關動物的鋼絲房間,天花板上零星的分佈著昏黃的燈泡,那昏暗的燈光打下來,籠子裡掛著一件一件的衣服,風一吹,牆上那些影子像一個個搖曳的鬼魂……她們告訴我,宿舍裡經常有人偷衣服,內衣,丨內丨褲,襪子都不放過,一直都查不出來,公司才弄成一間一間每一個宿舍發個鎖頭,防盜,可是還是沒辦法控制住,建雲新買的361運動服掛著就這樣沒了。我汗,以後貴的衣服還是少穿為好。要不丟了可惜。

頂樓就是頂樓,預想中的熱,翻來覆去,有時候困得受不了剛有點睡著,又被熱醒,真是氣得想打人了!總之很難受,迷迷糊糊,舍友們起床上班了,我看了下天空的魚肚白,5點了,希望老天保佑我,第一天上班順順利利。

日期:2009-07-01 10:21:24

(15)7點鐘我就起床了,在公司門口坐去鎮上的公車,跟她們打聽到去鎮上防疫站要先坐車到農行門口下,然後走過去就可以了。我在農行下車一看,暈,有4條岔路,該往哪走呢?還是搭三輪車吧,當地司機總該知道吧。當時算滿早的,出來的三輪車不多,鎮上不像大城市6、7點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這邊開店鋪的一般要到8、9點。好不容易攔了輛三輪車,我問司機大哥,說到防疫站多少錢,他說8塊錢。我暈!我們那個地方比這裡繁華,三輪車不出市區都是4塊錢,這擺明了宰人。司機大哥看我有些猶豫,很不耐煩的說,你去不去啊。我看看時間,快八點了,那麼多體檢專案,得趕快弄完,趕在中午回公司。當時也沒得選擇了。算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趕緊上車。

車東拐西拐的,大概5分鐘,司機對我說,下車,到了。我一下車,我的天啊,這哪是什麼醫院啊,車子停在半山腰上,周圍都是民居。我問他這是防疫站嗎?他指指前面的房子,門口確實掛著防疫站三個字。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催我給錢,一溜煙跑了。

我看到門口站著幾個大媽,都抱著孩子,都等著防疫站8點半開門呢。我也在門口等,接下來一直有媽媽抱著寶寶來,我一看,就我一個姑娘家在這傻等呢。防疫站門開了,我趕緊把我的體檢介紹拿過去,醫生看了就笑了,這個防疫站是給小孩打疫苗的,你這個大人要到鎮醫院裡面的防疫站。我暈,防疫站還有得分大人小孩的啊啊,我暗暗咒罵剛才宰我那個司機,眼睛瞎了嗎?把我當小孩啊,明明就是唬我是外地人搞不懂狀況,才帶我到最近的這所謂防疫站的地方。我問醫生那個防疫站在哪,他說順著這個小道一直走個15分鐘,然後有個大坡走到頭就是了,我一看那小路又偏右陡,車子都沒有,我想算了,自己走吧。

8點多太陽滿大了,因為要驗血我又沒吃早飯,頭暈乎得厲害,對這個小鎮印象很不好,覺得這裡的人怎麼都那麼欺生啊!

體檢完快10點了,剛好老媽打來電話問我體檢得怎樣了,我聽到她的聲音,想到自己剛才得鬱悶事,突然好想家好想媽媽,但是我不能讓她擔心,說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她又幫不了我,我就說很順利,下午要上班了。老媽說那個銀行行長打電話來問我確定不去她那工作了嗎?馬上就要開始培訓了。老媽說我幫你婉拒了她的好意了,並且告訴行長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我聽著老媽這麼說,心理突然覺得很失落,搞不清楚自己怎麼想的了,大城市的銀行不去,偏要來這小地方的公司,雖然公司很大,但總是在鎮上生活啊。算了,自己的選擇,就算是錯了,也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吧。

體檢回到公司已經11點半了,我想起譚副理讓我想吃了飯進去,我想她們12點才下班,我回宿舍也沒什麼別的事,剛巧11點45分有員工車,我乾脆進去吃好了。而且我提前到也表示我有誠意嘛。從公司大門到辦公樓有5分鐘的車程,每天都有固定時間的員工車往返於公司大門和辦公區之間。要是錯過了,就只能自己徒步30分鐘進去了。

來到辦公室,她們準備下班吃飯了,看到我突然出現在辦公室,很驚訝,譚副理說:不是讓你吃了飯進來嗎?我說我剛體檢完回宿舍區也沒什麼事情就過來了。她說那怎麼辦啊,要不中午和我一起吃飯啊。我聽得莫名其妙的,中午分飯不就是去員工食堂打的嗎?幹嘛還要分啊。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公司食堂不在辦公樓,在距離辦公樓幾分鐘車程的常務部,每天都是上班的時候收集所有員工的自帶飯盒,然後快中午的時候由每個部門抽調人去食堂打飯,再送回辦公樓。我去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把飯從食堂送到辦公區了。我對譚副理說:沒事,我不餓。她說怎麼行呢,下午要上那麼久的班。這時,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挺胖挺時尚的女孩,說我去常務幫她打吧。然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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