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的張子文肯定身體強健,加上好的家學根底,順利地就讀了中央軍校,專習炮科。在軍隊的各個行當裡,炮科的要求很高,尤其六十多年前,還沒有導彈和電子戰,甚至坦克在中央軍還是僅供觀賞的時代,炮兵是軍中驕子。在外人眼裡,從未知曉炮兵的高難度與專業要求,以為一臨敵陣,萬炮齊鳴,轉眼間敵人灰飛煙滅了。殊不知在那個時代的戰場上,炮是多麼稀罕的重武器,而炮彈又何等金貴,中央軍校炮兵實彈射擊,打多少發炮彈是要最高統帥蔣先生書面籤批的。遠遠的,敵人在若隱若現中聚集,有多遠,有多大仰角還是俯角,天上有沒有風雨,橫風逆風還是順風,用什麼炮彈,什麼型號的引信,多少號裝藥,一個因素考慮不周到,那炮彈都打不進敵群。何況你在找敵人,人家也在找你,那小群敵人完全可能是誘餌,你哪怕只慢一秒,你的炮位上就可能先落下炮彈,你再沒有翻盤的機會。老人說,他是炮兵,很多人會想他在戰時遠離步兵的火線,而我卻真切地感受到他在怒江前線時肩上的千鈞重擔,誰都可以有閃失,一旦上級下令炮兵行動,無論進攻還是防禦,你都要能應聲而動,打得快,打得響,打得準。炮兵的閃失是致命的。我握著老人略顯冰冷的手,沒有告訴他我對他的體會。我也曾是一名軍人,是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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