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後繼續說道:“你知道張凡從高中時期開始就一直在服用抗抑的藥對吧?”
“姜尋!你可以不要老拿這些事情來煩我媽了嗎?”張森終於受不了的說道。
“我只是想知道我在遇見張凡之前他是怎麼樣的,”我看了一眼張森,然後又把頭轉回來看向李春愛,“就是......比如說以前他發生過什麼事情。就是......在他的成長過程中......”
“你在說什麼?”李春愛丟下手中的杯子,雙眼疑惑的看向我,打斷了我的話。
“張凡從來不和我說他的童年,也不跟我說他爸爸的事情,還有那些傷疤的事情.......”
“這就是你在這裡磨了半天想問的嗎?”張森站了起來,也打斷了我的話。我回頭看著他,他一副我在發什麼瘋的表情看著我:“你是在搞笑嗎?這就是你推測的出來的唯一一個好人身上有一個他不想談論的解釋嗎?”
我看著他,搖了搖頭,但是他還是不停地說道:“怎麼?你還懷疑我爸也是一個癮君子是嗎?”
“沒有!從來沒有,那不是我想說的意思。”我看著張森激動的情緒,再看看李春愛僵住的臉,我立刻大聲表明我的立場:“我只是想用我現在已知的資訊,理解之後推測出來的.......”然後我看向李春愛說道:“如果我說錯了,我道歉還不行嗎。”
“好吧,你確實錯了。”李春愛終於開口並走到我的面前,“我的丈夫,是一個好父親,從來沒有動過我兒子的一根手指!至於你說的張凡的傷疤,那是他自己弄的,他當時和張森在屋子裡打打鬧鬧,然後就把自己搞傷了。”
“那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我也感到不解地質疑道李春愛。
“應該是他覺得不好意思說吧,因為我們要帶她去縫針,結果使我們錯過那天張森的籃球比賽了,我記得好像是他們學校的總決賽。”
“是選拔賽......”張森一個人站在餐桌的一角默默地說道。我把眼睛撇向他,她雖然低著頭,但是我還是能感受到他似乎有些不愉悅。
“對的,反正就是那樣的比賽。我總是有些細節記不清而已。”李春愛說完,便端著零食氣哄哄地向餐廳走去。
“那就是個選拔賽,而且也不是張凡的錯!”張森站在那開始變得有些躁動,“那根本就是爸爸的問題,因為他賴床。”
“拜託,小森,能不要這麼矯情嗎?”李春愛無語的看著張森。
“我們當時要遲到了,如果這次沒趕上,我就要再等整整一年的時間。”張森看著自己的媽媽,聲音越來越大,“張凡去求了爸爸,甚至還想把他拉下床。但是爸爸一點都不願意起來,然後張凡就有些生氣,然後就開始一直搖他,爸爸感到很煩,就一把推了他,將他推進了櫃子門上,緊接著把鏡子撞破了......”
“你的哥哥根本就不應該對你爸爸發那麼大的火!”李春愛聽不下去了,站起來和張森辯解道。
“爸爸老是不起床,他一天到晚就在床上躺著!”張森也不停的回嘴。
我聽到這裡,看著眼前這對母子在為一個死去那麼久的人在爭吵。我的大腦開始變得一片空白,我瞪大我的眼睛腦中不停的重複著這些畫面,一個人緩緩地向客廳走去。
“他要麼在睡覺,要麼就是上班的時候好好的,回來之後又對我們不理不睬不上心!”張森繼續斥責道。
“所以呢?你覺得你爸爸不是個好爸爸,就因為他要去上班?”李春愛也毫不留情的爭吵著。
“不是!我只是覺得爸爸有抑鬱症!懂嗎!”張森大聲的向李春愛吼道,李春愛也被兒子的這一吼嚇到不說話,“我覺得他有抑鬱症,然後張凡也被影響了!如果你願意直視這件事情,然後勇敢地去處理他,說不定現在張凡還會活著!”
“你......你真的這麼覺得嗎?”李春愛嘶啞地說道,然後開始眼睛裡泛起淚花走進了臥室把房門關了起來。
屋子裡現在就只剩下我和張森,我雙手插著口袋,盯著張森發著呆,還是久久不能從那段爭吵中回過神來。張森嘆了口氣,看著雙眼無神地我說道:“至少你得到了你要的答案了。”然後也離開了屋子去了外面。我一個人站在餐廳,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朱文賢家裡:
“從我懂事起,我媽在我印象中就是一個獨立好奇地女強人了。所以我也從來沒有指望過她。”姜亦同坐在朱文賢家廚房地中島上念念道。
“其實一個人也挺好的。”另一側朱文賢拿著果汁從廚房走了過來,遞給了姜亦同,“所以我不像你媽,如果你有什麼想要傾訴的,我在聽著。”
“張凡死的前一天,,他給我打了電話。”姜亦同接過果汁後,看著這瓶果汁思考了會說道,“我那天喝醉了,然後我車輪胎也爆了。所以姜尋開車過來接我。我不想再被一個人說教,所以我沒有接他的電話。”朱文賢聽了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拿著一罐啤酒走到了姜亦同對面。
“如果他當時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的呢?”姜亦同開始陷入愧疚中自問自答道,“要是他給我打電話是因為......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他想跟我談一些事情。”
“或者他就是想對你說教一通!”朱文賢默默的接道,“也可能他打給你是想問你姜尋有沒有在你那。”
“我還是覺得我應該接電話的,我再也沒有機會了.....”說到這姜亦同嘆了口氣,“這件蠢事讓我無法忘懷。所以當我告訴姜尋的時候,他幾乎快瘋掉了。”
“你為什麼要對姜尋說這件事?”朱文賢有點不高興地問道姜亦同,但是她也很快能夠理解到姜亦同當時的處境,然後她對姜亦同勸說道:“亦同,我明白你對此事心懷愧疚。但是,你不應該把姜尋捲入你的痛苦之中。就算他不知道這件事,他也已經很難過了。你不能把你的釋懷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姜亦同也知道錯了,不再說話默默的低下了頭。
“某些時候更為慷慨的行為是,管好自己的事。”說完,朱文賢變打開了手上的啤酒。
上海靜安:
“咚咚咚~”
我站在臥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吧。”臥室裡的李春愛說道。
我打開了臥室門,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床上的李春愛手中拿著面紙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你真的......認為張凡他......”李春愛坐在床上用著顫抖的哭腔聲,絕望的看著在站在門口的我。
“不是的!”我立刻搖頭打斷了她的猜想,“絕對沒有,而且張森也不是真的那樣認